猾的狐狸。可是正當他嘟嘴要湊過去時,簡潯突然嚶了一聲,接著極慢極慢顫動長睫。
不好,她醒了!
興致高昂的蘇金浚頓時像霜打的茄子,焉兮兮的扁著嘴角往後退。
“這是哪兒?”揉揉眼睛,簡潯看迷濛的夜色。
街道燈色微微,好幾盞壞掉的路燈與依舊苟延殘喘亮著的那些,明滅交織。
“別再睡了,快到家了。”小心肝跳得厲害,但蘇金浚力持鎮定,他又發動車子,車速提到正常。
簡潯覺得奇怪,“你把車停下來做什麼?該不會……”她忽的一驚,“你不會是想對我意圖不軌吧!”
這叫什麼?心有靈犀!自己正是那麼想的呢!
但這話蘇金浚也只能自我安慰而已,哪敢說出口,他只淡淡瞥她一眼,用副玩世不恭的調調說,“對啊,就是你想的那樣。這麼好的車,咱們玩玩車震吧!”
“蘇金浚,去——死!”
“喲,喲,喲,打人幹嘛?謀殺親夫?不行啊,法律不允許的!哎呀,別揪耳朵,別揪……”
清冷的夜,豪華跑車正火熱的s前行。
直到十一點,蘇金浚才吹著口哨,心情愉悅回家。
“二少爺回來了。”早在聽到聲響,管家就站在門口畢恭畢敬等候。
掌心輕揚,車鑰匙丟管家手裡,蘇金浚哼著小曲要上樓,可在看見沙發裡的人,鳳眸睜得大大,“喲,這吹的什麼風,怎麼把老大給吹來了?”
蘇金浚口中的老大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親哥哥蘇金宇。
蘇金宇笑笑,從沙發裡站起,“眼睛瞪得別像要吃人一樣,我這把老骨頭,比不上女人的好啃!”
“嘁”,擺擺手,覺得他說話越來越冷幽默,“等爸?”
今天爸爸去外地調研,應該沒這麼快回家。
“等你。”蘇金宇笑得眉眼彎彎,同父同母,蘇金宇也生得一張好面相,卻不如弟弟那般妖冶俊美,五官稍微陽剛一些,線條深刻硬朗。
不對呀,這男人的眼神怪糟糟的,有種戲謔光芒閃過,而那瞳的最深處,仿若還有窺探,有審視,以及那麼一絲絲,洞察般的精銳。
“喂,老實說,你今晚過來究竟幹嘛?找茬?”很不爽,覺得有種無所遁形的狼狽,蘇金浚聲音嗆嗆的。
蘇金宇依舊笑得雲淡風輕,他看看身後的管家,“給你看樣好東西。”
說著,蘇金浚見他摸手機。奇怪,這男人玩什麼花樣?正疑惑,自己的手機響了兩聲。
蘇金浚摸出來看,是條彩信,傳送人正是自己的哥哥。
搞蝦米?
翹起眼簾看哥哥,他依舊老神在在盯著自己。蘇金浚開啟彩信看,頓時傻眼。那不正是今晚自己和簡潯一起出席宴會的相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