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所想的就是趕緊去找找有沒有什麼法師,能夠消除自己的厄運,離開黑傘的控制。
另一方面,易小柔此時則非常不想要自主能力,只要疼痛還在,她就想讓自己變成沒感覺的玩偶。雖然消防大叔說冷水沖沖沒幾天就好了,可是那種刺痛還是讓她無法忍受地咕噥個不停,幸好他們買的是軟臥,他們方向去的火車全部處於淡季,整個包廂就只有倆人,這給了她極大撒嬌的空間。
“我手疼!”
“我要冷水!”
“喝的我要熱的!”
“我的腰痠啊!”
諸如此類的要求不斷蹦出來,讓穿了“大玩偶”的楊海忙個不亦樂乎。當然,他不敢直接讓這個大玩偶出現在眾人眼皮下面,畢竟這玩偶雖然大,但仍然能看出來是個玩具。若是被人看見,不嚇出心臟病來才怪。
臨上車前,他向楊洋借了衣服,再把衣服套在玩偶裝外面,戴上帽子和手套,雖然看起來很可疑,但易小柔向列車員以“面板病”為理由解釋過後,不僅他們這個包廂進人的可能性進一步降低了,更免去進一步的追問。
這一路上,易小柔終於有了盡情胡鬧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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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五章 悖論(8) 。。。
火車上,只要列車員不羅嗦,旅客們也不會多管閒事,楊海得以用這詭異的打扮穿梭在餐車與包廂間,滿足她提出的各種要求。當夜晚降臨,她蜷在臥鋪上半晌睡不著時,忍不住又開始折騰:“給我唱入睡歌。”
他怔了怔道:「你從來不要入睡歌。」
“對,可是我看美劇中大人經常這麼哄人睡覺,我也要試試。”
「……但你不是我孩子。」
“對,可是我要試試看有沒有效果,我睡不著!”
「……」
楊海最終還是唱了,聲音壓得低低的,飄蕩在火車的小小包廂中。令她意外的是,他的歌聲如此低沉婉轉,在火車的伴奏聲中,她驀然覺得像回到了小時候的鄉下,在屋子裡面對夏天的夜晚,各種蟲子此起彼伏地鳴叫著,偶爾一兩聲貓頭鷹的鳴叫更增添了夜晚的感覺。對她來說,這毫無現代氣息的情景,才是印象中的家。
火車有節奏地搖晃著,她的頭上有大玩偶柔軟光滑的手撫摸著,低沉輕柔的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