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髒話——這火焰根本不正常,不是它搞的鬼又會是誰?
她的咒罵當然傳不到黑傘那裡,事實上,它這會兒正混在人群中,拄著柺杖,看起來就像某個優雅的文化紳士一樣。
陪伴在它身邊的陳潔如同錦上添花,她瞪著不遠處騷動的人群,再看了眼一臉平靜,微微揚起嘴角的黑傘。在確認它心情不錯後,決定滿足一下好奇心。而且,黑傘不喜歡一個死氣沉沉的隨從。
“這是……為什麼?我們要燒死楊海嗎?”
黑傘嘆了口氣,令陳潔覺得膽戰心驚:“怎麼我身邊總是蠢人?魂魄怎麼燒?再說把楊海燒死了,對我有什麼好處?”
她並不害怕,知道這是它習慣的口吻,便問道:“那這是為什麼?”
“不是對你說過了,我已經證實他們分不開不是小柔搗的鬼,即然連他們都不知道為什麼分不開,那我只有自己動手來找出原因了。我把楊海的魂魄封在玩具熊裡,再看看如果施以攻擊的話,他的魂魄消失後會怎樣,是重新凝結還是迴歸到小柔身上,就可以推斷出倆人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74
74、第五章 悖論(7) 。。。
陳潔(炫)恍(書)然(網)大悟的表情還未消失,黑傘又一聲嘆息:“其實你不明白的對吧?你如果有小柔一半聰明就好了。”
這話換了她內心的一顆白眼:她不如易小柔?笑話,論長相能力智商,她哪樣比那個丫頭弱?只不過那丫頭的脾氣對了黑傘胃口,所以它才總是如此說。
想到這裡,她的心裡不由對易小柔升起一股奇異的厭惡,雖然她更討厭黑傘,可是隻要她還受控於黑傘一天,就永遠不會高興它更欣賞另一個女人。她沒有察覺,這種感覺並不僅僅出於對生命的保護,而摻雜著某種對同性的妒忌。
“我們就這麼等著?”陳潔並不希望如此,她希望看見易小柔失敗,可是另一方面又希望易小柔成功,這種矛盾的心理令她不得不用說話來掩飾。
“就這麼等著。”黑傘用柺杖拄了下地面,如同看戲般悠閒地道,“沒什麼好急的。”
它不著急,易小柔卻急得不得了。如果此時她看見黑傘的話,恐怕會直接衝上去揪著它命令它把楊海放了,可是她不能。做了幾次心理建設也不敢衝上去,熱浪灼得她面板生疼,只得期望其他人能夠趕緊滅掉火。
可惜,那火焰古怪得很,無論什麼東西撲上去都無法熄滅,甚至灑上水的反而燒得更旺。
所以當她看見楊洋的臉時,幾乎像飛一般衝了上去,搖晃著他的肩膀大叫道:“想辦法,想辦法救楊海!”
這事說來也是巧了,楊洋並不是知道他們要走,或是發現這裡發生了什麼事。他只是在曲金玩膩了,準備回家而已,在這裡碰上純屬巧合。
楊洋一臉迷糊,被晃得結結巴巴:“什、什麼?楊、楊海在哪裡?”
“在那裡!”
他順著她的手看過去,吃驚地張大了嘴:“他、他不是可以隨便附、附身的嗎?”
“不行,他出不來!”
“那、那行。”楊洋也是一臉焦急,“呃“了半晌勉強擠出話來,“我有個辦法,可以把魂魄拉離所附的東西,你要不要?”
“怎麼用?”
“直接用手去拉出來。”
倆人同時轉頭看了眼冒出滾滾濃煙的火球,易小柔再度拼命搖起楊洋的領口,大聲喊道:“你在胡說什麼?別的辦法,給我別的辦法!”
“沒有啊。”他被她晃得頭暈倒脹,結結巴巴地道,“真的沒有了,我根本不知道他是怎麼出不來的,再說我也沒那麼大本事什麼都治!”被搖急了,他不禁脫口而出,“不救也沒關係,他不是真人,只不過附身的東西被燒了也無所謂,他又不會死!”
她一拳打到楊洋的鼻子上,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又回來,對他伸出手道:“拿來!”
楊洋捂著鼻子,一邊流淚一邊道:“什麼?”
“那個可以把魂魄拉出來的東西。”
“你……”
她咆哮道:“給我!”
他急急慌慌地從衣袋裡拿出一塊玉,“這個只能拉出魂魄不能保護你”這句話才說了一半,她已經往人群中鑽過去。想到楊海曾說過如果讓易小柔受傷做鬼也不放過他,他立刻從地上跳了起來,悶聲悶氣地大叫道:“記得保護自己!”
楊洋這聲補充講對了,易小柔剎住了前衝的腳步,四下看看衝到聞迅趕來,用水管和泡沫衝了半天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