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母,還有不能自主的婚姻。
董鶴芬看著安安腫得老高的半邊臉,心裡疼得跟什麼似的。
剛剛在上房裡,陳德明跟她說:你知道安安現在最怕的,是什麼嗎?
她說,不知道。
陳德明說,安安手裡,哪怕有一根稻草,也怕被人搶走。
她愣怔了好半晌,才想明白。她當時就怒了,陳德明,你真卑鄙,你是一個父親啊……
一股子銳痛在心裡翻騰,望著女兒不安的睡顏,她心疼並難過著,安安怎麼有,那樣那樣壞的一個父親呢!
她從裡間取了一條薄被,輕輕給安安蓋在身上,仔細理了理,理好了,然後躡手躡腳走出小客廳,順便帶上了門。
陳安慢慢睜開了眼,然後把小腦袋兒往被裡縮了縮,臉上很疼,她睡不著。
董鶴芬沒有跟陳德明打招呼就走了,下午,她是不打算再過來了,一方面鬧心,另一方面,她更怕看到,安安哭泣悲傷的臉。
走出院裡大門,她吃了一驚,立維竟然還沒走,身子倚著一棵粗大的銀杏樹,站在那兒抽菸,看到她出來,他狠狠的吸了兩口,掐滅了,然後將菸蒂丟進垃圾桶。
“董阿姨。”他走過來,眼角卻瞟了瞟門裡。
董鶴芬看著他,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把安安交給這個年輕人,她該放心嗎?
她猶豫了,以前以為,她可以放心,可這會子,她覺得,又不放心了。
交給誰,她也不放心。
立維看著她的眼睛,通紅,好象哭過了,他暗暗吃了一驚,安安呢,安安怎麼沒出來?
董鶴芬終於說道:“安安還好,她父親把她留下了。”
立維哦了一聲,仍看著她,董阿姨只說了半句,還有半句,沒說。安安肯留下,總得有原因吧。不然,她肯?
他的眼睛,黑黑深深的,很亮,他的肩膀寬寬的,厚實而穩重,董鶴芬有片刻的恍惚,也許,陳德明是對的吧。
她看得出,立維眼裡的尋問和探究。
她說:“安安爸爸,要和安安,談你們的事兒。”說完,她盯著他,她得從這張臉上,找出些蛛絲馬跡,好證明,他可以的,他有能力把安安,保護得很好。
立維輕輕的,“啊”了一聲,有些驚訝,他眉峰微蹙,隨即又舒展開了,他抬頭看了看天,說:“今兒個,天氣真的不是很好。”
董鶴芬馬上也就明白了,她笑了笑:“是不太好。那你還要……娶安安嗎?”如果談不攏,如果那父女倆談不攏,你要怎樣?她很想從他這裡,知道一個答案。
立維抬手搔了搔頭皮,手放下來,他沒有看她,而是把兩手插進褲袋裡,悄悄握成了拳,外表看來,似是閒閒的模樣。
良久,他平靜地說:“她還能嫁誰!”黑亮的眸子,瞬間閃過微光。
~~~接茬兒碼啊,今兒計劃,八千字。
親們靜等。
第二百五十四章
董鶴芬捕捉到了,她惴惴緊張的心,忽然在這刻,放下了,她拍拍他肩膀:“找個地方,陪阿姨坐坐吧,我還有話要問你。言酯駡簟”。
“嗯。”他當然知道她要問什麼。
兩人朝著車子走去,他說:“阿姨,我也有一個疑惑,想要向您求證一下。”
董鶴芬說,“不遠有個君悅軒茶座,在那兒坐坐吧。”她鑽進自己車裡,司機關了車門,先走了。
立維回身,又看了看靜寂的院落,安安……他挑了挑眉,真的到了這一天了。
那是未果的事情,幾乎毫無懸念。
她可以拒絕,狠狠地拒絕,她不嫁他,可以,但是別人,他不準。
再沒有第二個喬羽了!
他耗了這麼些年了,不介意再繼續,和她耗下去。
立維眼裡,爆出一串火花,他一低頭,上了車。
阿萊從後視鏡裡,看著陰鬱的老闆,有些犯怵。
“鍾先生,剛剛紀小姐又來過電話了,她說……”
“你閉嘴!”
立維抬起兩隻大腳,重重搭在對面座椅上,閉上了眼誄。
阿萊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了。
“跟上前面那輛車。”
“是。”
……
陳德明放了電話,感覺有些累,而心裡面,愈加沉重。
他這是要把安安,徹底推遠了,或許,他要失去這個女兒了。
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