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一拳直接揍在他的俊臉上,可惜這是方府,不是她家後山,不然她一定把他整治的滿臉開花。
“香上次我已承諾過,花房我不會再去了。”他始終沒有懷疑上次在花房裡踹他的不是範香兒。
範香兒眸子裡噴著火,音量都不知不覺提高了一些,“那就最好!四爺比香兒懂事的話,能給香兒省去不少麻煩”
還打算再說,金玉卻拉著她的衣袖不讓她說下去了。
她疑惑的順著她的眼光望去,只見大爺正站在不遠處看著呢,也不知道他聽了多少。
方時君離開秦雨柔之後快步往逸園行去,沒想到還沒走多遠,果然如秦雨柔所說的遇見了這兩個人在一處。
他了解自己的四弟,又有金玉在場,不會發生什麼出格的事兒,但是他單單是看著他們青蔥少年相對站立,就覺得心裡憋悶不已,比喝了一罈子烈酒還要難受。
雖然他只聽見了範香兒的最後一句話,但這一句就足以證明了他心中的猜測。
他們之前果然是有過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並且從這話裡的意思來看,從香兒的神態來看,她必定是對四弟多少有過一些心思,不然四弟需要懂什麼事?又能給她省去什麼麻煩?
“大爺”範香兒一見居然被他給撞見了,心裡立馬慌亂了。
方時君大步過來緊緊的拉住了範香兒的手,“四弟記得回到席上幫我和母親說一聲,香兒身子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去了。”
說完不再管方時貞是何臉色,拉著範香兒轉身就往逸園去了。
轉身的瞬間帶動起來的風把他身上沾染的一絲味道送進了範香兒敏感的鼻子。
是**的味道,和秦雨柔身上的味道一樣。
範香兒被握著的那隻手下意識的抽動了一下,卻又被他抓的牢牢的。
大爺這是生氣了嗎?她與四爺並沒有怎樣,他為何要生氣?
該生氣的明明是自己才對啊!他分明剛剛接觸了秦雨柔,不然為何他身上單單多了一股茉莉香味兒?他幾天前才信誓旦旦的保證說,永遠只有自己一個人。
範香兒越想就越委屈,一句話也不肯主動和他說。
方時君也在想著心事,也沒有開口說話,拉著她的手就是沉默前行。他想問,又不敢問,也沒資格問。他早就說過不喜歡她不愛她,已經禁錮了她的人,有何立場再去禁錮她的心?
金玉戰戰兢兢的跟在後面,狠怕大爺突然發火,再驚著姑娘。
進了逸園的大門,方時君就把手鬆開了,徑自回了書房。
範香兒怔怔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淚不爭氣的滑了下來,他既然心裡生氣,為什麼不問自己?還有他和秦雨柔的事難道就想瞞著自己嗎?
“姑娘,進屋歇息吧。”金玉看她臉色越發蒼白,柔聲勸道。
柳嬤嬤這時候從屋裡出來,正好看見她這幅樣子,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可是身體不舒服?”
趕緊把她拉回了屋裡,扶到床上把了脈,確認沒什麼問題柳嬤嬤才放了心。
範香兒呆呆的躺在被子裡出神,柳嬤嬤跟她說什麼也聽不太清,心一下子就空了,平日裡它太忙太緊,在剛才那一幕過後,它忽然就空了。
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香兒啊,發生了什麼?願意不願意和嬤嬤說說?嬤嬤給你想想辦法。”柳嬤嬤仍是放不下擔憂,細聲問道。
“嬤嬤,我沒事兒,我就有點累了,想睡覺。”範香兒蔫蔫的回道。
“好,那你睡吧,嬤嬤在外間守著你。”
柳嬤嬤很快從金玉那裡知道大爺撞見四爺和姑娘說話的事兒,按理說都是一家人在路上碰見了說句話,這是人之常情。
怪就怪在當時幾人的樣子都不太對,這裡面明顯有事兒。
柳嬤嬤朝裡一看,範香兒已經睡著了,既然她不肯說,肯定問也問不出來。
範香兒一覺睡到了天黑,讓人去書房那邊和方時君說一聲,說身子不舒服今天就不過去上課了。
她在心裡暗暗期待著,結果他卻一直沒有過來看自己。
柳嬤嬤把特意給她做的晚飯端了上來,都是平時她最愛吃的,滷鴨掌、清蒸魚、百合芹菜、燕窩甜湯,以往就這幾個菜,要是沒人管著的話,她能吃進去滿滿兩碗飯。
今天沒用金玉,柳嬤嬤親自陪著她用飯,剛剔了一塊魚肉到她碗裡,還沒進嘴呢,剛一聞著味兒就吐了。
這怎麼?範香兒一向是孕婦中身子最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