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陸至言出來時,為何眼眶泛紅,也明白了陸雲繡為什麼沒有出來。她點一點頭說:“我去看看。”
一間茅草屋,粗粗看來便覺得十分的簡陋,內裡陳設更是簡單。屋裡擺著一張四方的小桌子,兩條長凳,桌面上有蠟燭和陳舊的茶壺茶杯。
謝清豫乍走進去的時候,感覺一眼足以將這屋子都看盡了。肖氏躺在床上,雖說是床,但也不過用條凳、木板、稻草之類搭就,上面鋪上床褥,才好看一點兒。
陸雲繡坐在床邊,因為有人進來而站起身,慌忙拿手背抹眼淚,是還在哭。聽到動靜的肖氏轉過頭來看,見是謝清豫,便想要起身:“郡主來了……”
謝清豫兩步上前,把人摁住了。
她控制不住放軟語氣說:“您躺著吧,不礙事。”
屋裡的光線偏暗,不過不妨礙謝清豫看清楚肖氏的模樣。她人在病中,臉色過於蒼白,精神也不是很好,整個人透著一股虛弱之感,柔弱中,又有些楚楚可憐。
謝清豫問一問肖氏的身體情況,又問她平時吃的什麼藥,略表關心後,她從茅草屋出來了。臨到走之前,她對陸至言和陸雲繡說傍晚周辛會來接他們。
陸衡和肖氏這裡是沒有辦法多住其他人的,何況如果他們在這裡住下,未免太過高調也不太合適。謝清豫做此安排,他們心裡同樣有數。
沒有其他的事情,留他們一家團聚,謝清豫先行乘馬車回去。肖氏得的是癆病,她待在茅草屋裡那麼一會功夫,都竟見到肖氏咳血,大概已經是十分的嚴重了。
謝清豫以前大約聽說過這病症,幾乎醫治之法……這樣無力的一件事,真的令人十分喪氣。她覺得是不是什麼地方弄錯了,他們千里迢迢來桐城,她送陸至言見他的親人,為什麼總沒有好點兒的結果呢?
回到府宅,謝清豫去了杜雨珊那裡。杜雨珊見她像霜打過的茄子一樣,之前又多少聽聞陸衡妻子的身體不太好,不必多問都把原因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杜雨珊問:“見到沒?”
神遊的謝清豫點一下頭,沒有說話。
杜雨珊幫她倒杯茶,送到她的面前:“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犯不著胡思亂想。”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