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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霸道的人啊。”元禎輕輕笑道,伸手摸了摸她的烏髮,又在那櫻粉如蘋果的面頰上輕輕碰了下,才抱她到床上去。
傅瑤醒來時,元禎已經起身在穿衣了。白色的中衣覆蓋在矯健的肌肉上,整個人顯得那樣熨帖、齊整。
他回頭看了眼,“解酒湯備好了,在桌上,起來記得喝。”
傅瑤勉強支起半身,覺得頭部隱隱作痛。她記得自己昨夜本是設宴為元禎排解憂鬱的,結果自己反而先醉倒了,該完成的目標也沒完成,真是不中用啊。
元禎穿好衣裳打算出去,傅瑤忙抓住他衣角,猶豫了一下道:“殿下,關於那些傳言……”
元禎俯下身,親了親她額頭,“放心,沒事的。”
他的笑容與平時並無異樣,看來是並沒放在心上,不過,他果真能毫無芥蒂麼?傅瑤憂心忡忡地想著,恨不得身外化身,去揪出哪個如此可惡,敢在這種事上胡編亂造。
時間可以沖淡一切。流言雖然兇猛,但因為皇后與太子都無動於衷的緣故,並沒有擴大其影響力,皇帝就更不當一回事了——或者即便存有疑心,面上也不會表露出來。
傅瑤也偶爾撞見有僕役竊竊私語,威脅著要將他們扔進江裡餵魚,這樣說了幾回,方才好了些。至於這件事所造成的影響如何,就不是她所能估量的了。
好不容易回到京城,旅途輾轉疲累,總算再沒人拿太子的身世說事,耳邊頓覺清淨。傅瑤回宮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江太后,不知怎的,她冥冥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覺得江太后也就是這幾個月的事——或許是走前江太后的面容太過安詳,反而隱隱讓她產生恐懼。
萬幸,江太后的精神尚且矍鑠,也未如她想象的臥病在床,據曲嬤嬤說,逢著早上日頭不那麼烈的時候,太后還會搬張椅子出來曬會兒太陽,竟是比往日還健朗些。
傅瑤緊繃的神經鬆弛下來,笑道:“太后娘娘的風采更勝從前了,臣妾見了都自慚弗如呢。”
江太后罵她嘴甜,看上去卻很高興,又細細問她西湖的風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