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朝裡有人好做官!”喬之沛笑道:“子淳,你也幫幫我。”
“你要我幫什麼,在太僕寺(掌輿馬畜牧之事)裡做個少卿不是很好!”夏琰看了眼喬子沛說道。
“我家老頭子說沒出息!”
石銘榮笑道:“那你就子承父業,努力個十年八年,做上工部尚書的位置”
“那有那麼簡單!”
夏琰挑眉說道,“什麼事都簡單,什麼事也都不簡單。”
石銘榮說道:“子淳哥,我覺你變了!”
“怎麼變了?”
石銘榮笑回:“你變得愛說話了”
“難道不好!”
石銘榮說道:“以前不說時,覺得你深不可測,現在你說話了,我怎麼覺著更深不可測了?”
“臭小了,你消遣我?”夏琰笑道。
“沒,可不敢!”
“有酒喝酒,有樂子就樂樂,現在一年到頭的,想聚聚可不容易!”
“說得不錯,來,咱們都端起杯子碰碰!”
幾個人舉起杯子碰了碰,沒喝幾杯時,趙翼博來了,一進來,就被他們大罰三杯,不一會兒,幾個都有了醉意。
石銘榮和趙翼博年紀相仿玩得來,兩個人喝得最瘋,拉著萬小六和喬子沛也喝了不少,夏琰年紀最大,權柄也最重,他們幾個隱隱的都有些懼夏琰,沒敢拉他喝酒,蕭煥然自從庶弟考上狀元之後,為人行事有規有章多了,變成很成熟穩重,看他們醉得不成樣子,和夏琰兩人走到視窗邊透氣,三月天氣漸暖,窗下的柳樹似乎正在抽枝,枝頭上有綠意,在風燈下顯得生機盎然。
蕭煥然見夏琰倚在視窗邊默不作聲,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你……最近怎麼樣?”
夏琰彷彿正在出神,聽到蕭煥然問話,醒過神來,反問:“你怎麼樣?”
“我……”蕭煥然笑道,“去年借你的光從太常寺(掌宗廟禮儀)調至兵部,做了一名閒散都事。”
夏琰看了一眼顯得失意的蕭煥然,說道,“職位低了?”
“你說呢?”
夏琰笑了一下說道,“我覺得是件好事!”
“好事?為何?”蕭煥然不解。
夏琰沒有回他的話,反問道:“方又行方大人知道吧?”
蕭煥然點點頭,“聽說過!”
夏琰說道:“如果你想將來有所建樹,我覺得你應當從都事做起,一步一個腳印做到你想做到的位置,別急著讓你父親或是我幫你。”
“我……我當然知道要循序漸進,可我都快三十歲了,還有時間一步一個腳印嗎?”蕭煥然顯得急切。
夏琰慢慢收回笑意,“如果不能腳踏實地,我勸你還是去九寺裡混混日子。”
看著夏子淳毫不客氣的駁了自己,“子淳你……”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得出來。
夏琰認真的說道:“即然到了六部,就應當知道,這是權官天下,沒有幾分本事,你憑什麼做到員外郎,郎中,甚至侍郎,更甚而尚書,憑什麼去做宰執?”
蕭烯然被夏琰說得啞口無言。
夏琰看向窗外,“就像吏部考績一樣,你訂個目標,每隔三年讓自己進一階,我想,假以時日,你會做到實權在握,彪炳天下。”
蕭煥然深深吸了口氣,“也許,你是對的!”
“好好努力吧!”
“謝謝子淳!”
夏琰說道:“不必謝,大家都是兄弟。”
“對,大家都是兄弟!”
這頓酒一直喝到月上中天才各自散去,夏琰準備跟趙翼博聊幾句的,結果根本沒機會單獨說話,搖了遙頭,暗想,等下次吧。
第二天,夏琰睜眼時,習慣性的去摸一摸童玉錦,結果摸到床是空的,嚇得他一下子清醒過來,騰一下坐起來,一手挑開床簾,這才發現,原來日上三竿了,鬆了床簾,雙手按了按有些疼痛的雙穴,這是酒喝多了的徵狀,按了幾下後,揭開被子起床了,邊起床邊搖頭,“真是鬆懈了,居然起不來了。”
等他頭髮梳到一半時,童玉錦進來了,見到他起床了,笑道,“怎麼不再睡一會?”
夏琰回道,“再睡還像話嘛!”
童玉錦笑道:“怎麼不像話了,休沐天就要好好享受嘛,睡懶覺也是享受之一!”
“歪論!”夏琰哼道。
“嘿嘿!”童玉錦接過夏琰的梳子,“我幫你梳頭!”
“嗯!”夏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