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之儀說道:“從篆刻師傅的鑑別來看,刻飛魚的並不是江湖幫別之人?”
童玉錦說道,“兩條飛魚,出自兩個階層人的手。”
於文庭問道:“為何不說出自兩個人之手?”
童玉錦回道:“飛魚幫不一定讓同一個人刻飛魚,有可能是幫裡其他人,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沒有受過教育,可能不會寫字,就算會寫,也是啟蒙者的水平,跟銀庫外的飛魚根本不在同一個等級上。”
趙之儀回道:“為了防止意外,我明天就去飛魚幫證實,問問他們幫裡有沒有書法較好之人。”
童玉錦點頭:“這種可能不是沒有,需要證實!”
“嗯!”
於文庭說道,“京城有訊息過來,我被御史臺奏本了!”
童玉錦問道:“為何而奏?”
於文庭回道:“一個是女人,一個是我堂弟!”
“那你堂弟……?”
於文庭嘆道:“老夫為了避嫌,根本沒有伸手幫過。”
童玉錦問道:“他為人能力怎麼樣?”
“一般!”於文庭說道:“按道理,做個正八品縣丞也無不可,可是京裡,有人見候爺不在,弄風作浪!”
趙之儀說道:“別管那些,先找二十萬兩。”
“也只能這樣了!”
童玉錦說道:“對於人,我已經跟趙郡王說過了,有三人值得懷疑!”
“你說得是……”
“知州肖會遂,通判安坤,參軍何大人”童玉錦說道,“至於這三個當中,誰的可能性更大些,除了知州肖會遂就是通判安坤,這兩個人的嫌疑最大!”
趙之儀問道:“那你準備怎麼查?”
童玉錦回道:“先查肖會遂!”
“可你前面不是說他只有五成嗎?”趙之儀不解的問道。
童玉錦回道:“從履歷表以及於先生對他的評價,我怕他腦子發熱,讓五成就了十成。”
趙之儀點頭:“還真有可能!”
“從肖會遂的履歷上看,我看到了一些讓我看不懂的東西!”童玉錦說道。
夏琰疑惑的問道:“不懂?”
“是!”
“指哪些?”
童玉錦說道:“履歷上說,他是獨子,並由寡母養大,他的父親是江南郡某縣人士,到京城趕考染病而逝,家族境況一筆帶過,可我從這一筆帶過中感覺到很多不解?”
於文庭問道:“夫人,有何不解?”
童玉錦回道:“如果肖大人的家族這麼普通,他憑什麼能得到京裡貴人的提攜,是滿腹詩華,還是能力過人,我看他為人處事似乎也就這樣,難道有足夠深的城府,把我們都騙了?似乎那一條他都沾不上,那麼他憑什麼在夏候爺的高壓之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坐在東州府知州的位置上近十年,憑什麼?”
夏琰向童玉錦緩緩說道,“吏部,三省都隱隱有人為他打點。”
童玉錦反問:“憑什麼呢?他又不是皇親宗室,就算是皇親宗室,也達不到如此地步吧?”
夏琰垂了垂眼,“之儀,讓你的人徹查一下!”
趙之儀點了點頭,“嗯,我來扒一扒這傢伙的底。”
“儘快!”
“嗯”
童玉錦又說道,“從剛才夏候爺說查稅賦來看,此人撈錢的吃相不太好看,跟明搶沒什麼區別了,我想要一份肖知州揮霍明細,夏候爺,能整出一份嗎?”
“嗯,我讓人去弄!”
於文庭說道,“這件事我來!”
“多謝先生”
“夫人太客氣,你剛才所說的揮霍明細是……”於文庭問道。
童玉錦說道:“就是他平時用銀子的地方,那怕買一個針頭線腦都算。”
“是,文庭明白了!”
趙之儀問道,“那安通判呢?”
童玉錦說道:“履歷上寫得清清楚楚,出生寒門,一個典型的寒門才子,父親是私塾先生,母親務農,家境並不寬裕,但憑著堅韌的毅力,從十三歲中秀才一直到如今三十三歲做到正五品通判,能力和實力相當,是個實幹型人才。”
於文庭問道:“既然是人才,夫人為何要懷疑他?”
童玉錦解釋說道:“此人十九歲從末流小吏做起,基本上三年考一次績,他就會升一到二級,可謂穩打穩打扎,可是三年前,已經是通判的他卻沒有再升級,他止於通判,今年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