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經過丈夫關小東的指點更近了一層,童玉錦根本不是她對手,彆扭的反抗著彭大丫,反抗不過直接在雪地上打滾。
他們身下是山樑子,山樑子,大家知道吧,就是有坡度的小山,這片小山脈溝壑縱多,一個不小心就能裁到深溝裡。
關小東見自己婆娘制失去理智的童玉錦,並沒有出手制止,讓夫人清醒清醒也是好事,如果再這樣無目的找下去,不要說候爺他們會不會有什麼不測,他們這群人也會凍死餓死在這裡。
“不要你管,就是不要你管……”
“夫人,我知道你擔心候爺,可你這樣盲目的去找,假如……”
“不要,我不要聽……”
“夫人——”
童玉錦又哭又鬧,她慌神,她害怕,她離不開夏琰,她不能想象沒有夏琰的日子自己要怎麼過下去,不,不……她要他,他不能有事!
童玉錦四腳朝天撲騰著,不讓彭大丫靠近,彷彿這樣就不會失去夏琰似的,她被大雪、嚴寒折騰的已經失去理智了。
彭大丫嘆著,準備用點力制止童玉錦。
童玉錦思維雖混亂,可是本能還是有的,她感覺到彭大丫要制住她,下意識的朝邊上滾過去,根本沒有想到,邊上是斜坡,斜坡下面是深溝。
童玉錦毫無防備的朝深溝下滾去,驚叫聲響徹雲宵,她身上的繩子連著彭大丫,驚愣住的彭大丫瞬間也被她帶到了山溝。
關小東狂奔怒抓也沒有抓住自己的婆娘,“丫娘,丫娘……”
留給關小東等人的只有空寂的迴音。
佟新義等人也追上斜坡邊上朝下面看去,說道,“關將軍,現在不是傷心之時,趕緊下去救人!”
“對,對,趕緊下去救人!”關小東從坡邊站起來,叫道,“來人!”
“在,將軍!”
“跟我一起下去救人!”
“……是……”
佟新義看了看深溝,突然想起童玉錦做的奇怪凳子,說道,“我知道怎麼下山坡找人了!”
山溝下,童玉錦和彭大丫也不知滾了多久才停了下來,停下來時,童玉錦半邊身子壓著彭大丫,可能是雪層厚實,她們倆人除了擦破了些皮,沒有受太大的傷。
躺在雪地上緩了很久才緩過氣來,兩人跌跌撞撞的相互扶著站了起來,深溝下,除了雪也看不到東西。
彭大丫看了一眼失神的童玉錦,架起她,慢慢朝前走著,她也不知道要走向哪裡。
被摔了跤的童玉錦似乎醒過神了,抬頭看了看深溝,整個深溝呈不規則長條狀,溝壁坡道有陡有緩,似乎能攀到上面。
童玉錦長嘆了口氣,“對不起,丫姐!”
彭大丫搖了搖頭,“夫人,只要你沒事就好,天天、朵朵他們還等著你回家呢!”
童玉錦的眼淚瞬間又要落下來,抬起頭,生生把眼淚逼了回去,說道,“丫姐,天已經黑了,我們先找個避風塘歇一晚,等明天天亮在找緩坡爬上去。”
“夫人,別急,說不定,過一會,小東就帶人下來接我們了!”
童玉錦點了點頭,“他們肯定也從緩坡下來,我們到前面緩坡等他們!”
“好,夫人!”
童玉錦和彭大丫兩人蹣跚著往緩坡方向去,走得非常吃力,一方面體力不支,另一方面雪實在是太深了,腳根本抬不動。
兩人相互攙扶著,走了很久,也不過才一小段,就算是有雪映著,深山溝裡的光線也漸漸消失了,漆黑的夜,呼嘯的北方,讓兩個女人不知不覺的害怕起來。
“丫姐,我們不會凍死在這裡吧!”
“夫人,不會的,小東他們肯定馬上就到了!”彭大丫這話連她自己都不信,可還要說,不說怎麼有勇氣活下去。
“丫姐……”
“夫人,別怕!”
“我……我不是怕,你的刀還在嗎?”
彭大丫伸手摸了一下,“在!”
“前面有塊大石頭,我們壁到大石頭後面!”
“行,”
可能是有了目標,這次一小段距離,她們用了大半個時辰,等到了突起的大石頭邊上時,天色亮了許了多,發現石頭角落竟有一隻黑毛小山鼠。
童玉錦高興的拍彭大丫肩膀,“丫頭,你有沒有看到小山鼠竄進洞裡去了!”
“看到了夫人,可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這個洞縫,連手都伸不進去。”彭大丫看著洞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