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順著三王爺的竹竿就往上爬:“王爺,你說得太對了,她們就是欺負弱女子,王爺,請你為妾身做主……”
三王爺叫道:“放心,大陳朝還是有律法的,可不是讓誰耀武揚武的地方。”
樊大人頭疼:“王爺,還請肅靜!”
“你定案了,我不就肅靜了?”
樊大人幾不可見的呼了口氣,接著童玉錦的話問道:“童氏,你要如何反告?”
姚氏大叫:“大人,大人,你不能不為妾身主持公……”
樊大人喝道:“大堂之上,沒有問話,輪不到你說話!”
“是……是……”姚氏被樊大人喝住了。
樊大人看向童玉錦。
童玉錦微笑著從自己袖管中拿出狀紙,然後雙手半舉,“大人,這就是小民的狀紙。”
姚氏看著有備而來的童玉錦,身子軟了軟,看了看自己的訟師,又看了看邊上的晉王,驚疑不定而又緊張的盯著童玉錦,不自覺的揪了揪心口。
“呈上來!”
“是!”衙役從童玉錦手中拿過狀紙遞到主審臺。
樊中易開啟看了看,看完之後,不動聲色的放下狀紙,例行公事的問道,“童氏——”
童玉錦拱手回道:“大人,小民在!”
樊中易問道:“你狀告姚氏吞了夏氏的嫁妝?”
“是!”
“有何證據?”
童玉錦淡定的回道:“大人,當然有!”
“呈上來!”
“是,大人!”
聽到童玉錦回‘是’,姚氏不自覺的直起身子,緊張的看向童玉錦,跪在她身邊的鄰人,見她如此,都皺了皺眉,都心想,難道幫錯了人,他們不知不覺的往邊上挪了挪,可惜姚氏渾然不覺,她乞求般看向年輕的訟師,指望他幫自己扳回局面。
謝蘇理算是領教到童玉錦的訴訟能力了,簡直就是訟師中的高手,不動聲色中早已把控了整個局面。
童玉錦的丫頭春燕從候審區走到了公堂,她手中舉著一個卷軸畫,走到童玉錦身邊時停住了,衙役見丫頭站定,把畫呈給了樊大人。
樊大人開啟看了一下,說道,“嬰戲圖?”
“是,大人!”童玉錦笑道。
樊大人不解的問道:“這能證明什麼呢?”
童玉錦說道:“大人,開公國喜好什麼,你知道吧?”
樊大人脫口而出:“品琴藏畫?”
“正是,大人!”
樊大人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副圖是開公國的?”
“是,大人,誠嘉四年,開國公府的長女——夏淑瑩出嫁,這副前朝珍品——嬰戲圖,是眾多嫁妝當中的一件。”
樊大人反問:“如何證明這東西是開國公所藏,又如何證明是夏家長女的嫁妝呢?”
童玉錦回道:“大人,最簡單的證據就是畫面上的落款,右下角,有父親贈於女兒的落款,上面有長姐的小字。”
樊大人湊近看了看,果然如此,“如果落款有作偽……”
童玉錦打斷樊大人的話,說道:“大人,先不要說此畫絕不會作偽,就算是作偽也有方法鑑別出來。”
樊大人問道,“那麼不簡單的證據呢?”
童玉錦笑笑,“大人知道這副畫過了多少手嗎?”
樊大人搖頭。
童玉錦回道:“這副畫從三年前流出,到讓我找到,一共過了十二手。”
樊大人吃驚的說道:“十二道手……”
“對,大人!”
樊大人看向姚氏,姚氏連忙說道,“我不知道,肯定是她亂講的。”
“亂講?”童玉錦輕輕一笑,“在坐的大人們當中,就有鑑品名家,豈容我胡說八道。”
姚氏狡辨說道:“就算是,那也是夫君賣的,跟我沒關係。”
童玉錦冷笑:“這副前朝珍品絕版真跡出手價就要五千兩,姚氏,我花了八千兩買回來,你說跟你沒關係?”
姚氏慌亂的叫道:“這是男人們的事,我一個婦道人家不懂。”
“好一個婦道人家不懂!”童玉錦哼道,“大人,請容我呈上家姐的嫁妝清單!”
“準!”
童玉錦從袖袋中拿出夏淑瑩的嫁妝清單呈給了樊大人,並且對樊大人說道,“大人,小民有一請求!”
“請講——”
“我把家姐的嫁妝清單放大抄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