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整個文院路都看到呂宅家產被你奪走了,拉了整整……”
童玉錦突然伸手叫道:“請停一下!”
謝蘇理不明所以的看向童玉錦。
眾人也覺得奇怪的看向童玉錦,為何叫停,難道她要承認?
不管眾人如何盯著自己看,童玉錦依然風輕雲淡,問道:“謝訟師剛才說那家家財被拉走?”
謝蘇理秒懂,抿著嘴不開。
童玉錦微微探出頭,盯著謝蘇裡,坐等他開口說話。
謝蘇理的心理素質沒有童玉錦好,他能感覺到眾人的目光都射向自己,堂內、堂外,有官有民,他不可能對剛剛說完的話作任何狡辨,那是不戰而輸。
“呂……宅……”看著一直保持微笑,卻給自己帶來無形壓力的童玉錦,謝蘇理極不情願的吐了這兩個字。
“對,就是這兩個字!”童玉錦直起身子,拍了一下手,微微一笑,“果然是訟師,知道我要問哪個字!”真是氣死人不償命的節奏。
謝蘇裡被駁的啞口無言,幾不可見的看了看晉王,抿嘴看向童玉錦,果然名不虛傳,這麼快就從自己嘴中接過話。
夏琰微微垂眼,手習慣性敲著自己的腿面,那神態似乎就在說這算什麼,這才剛開始好不好。
樊大人還以為這兩人能再過幾招呢,想不到這麼快就被夏候夫人給堵上了,感覺沒意思,面無表情的看向兩人。
章大人一直端坐著,對於三言兩語就把對手堵得啞口無言的童玉錦,他毫不意外。
童玉錦轉身對樊大人說道,“大人,聽到這二字了嗎?”
樊大人公事公辦的依然問道:“聽到,何意?”
童玉錦笑道,“既然有人不想說因,那麼我就說另一個果!”
“另一個果?”
“是,大人!”童玉錦拱手說道,“小民奉長姐之命前往呂宅拉自己的東西,這叫奪嗎?”
謝蘇裡無言以對:“……”
聽到這話,眾人呆,是啊,呂夫人讓舅媳婦去拉東西,天經地義,這沒錯啊!
姚氏不幹了,呼天搶地:“大人,大人……妾身苦啊,守著空空的宅子,什麼都沒有,這幾天多虧鄰人照顧,才得以活下來!”她抽噎著,無聲的留著淚,唉唉嘁嘁:“大人,大人,他們仗著一等國公府,這是想逼死妾這個小民啊,這是要逼死小民看吧……”
公堂上的男人,又不是呂叢文,姚氏這點唉唉嘁嘁的伎倆,沒人會買賬,樊大人耐煩的叫道,“肅靜,肅靜!”
“威武——”衙役擊棒聲嚇得姚氏住了嘴。
三王爺誇張的皺起眉頭,張嘴想說什麼,動了動嘴,沒插上話。他能插什麼話呢,說妾受到保護?那可真是笑話了,畢竟正統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擺在這裡呢,這種秩序不可能被輕易打破,就像君主一直高高在上,父親在家裡擁有說一不二的權利一樣,同理,妻子的地位也不能隨便被撼動,只要呂叢文沒有休妻,那麼夏氏就是呂夫人,就是當家主母,一個當家主母說來搬自己家的東西,誰敢不讓,小妾,小妾算什麼東西,主母說發賣了你,你也只能乾瞪眼,毫無辦法。
所以即便再混的三王爺也沒敢插嘴。
童玉錦主動出擊了,“樊大人,小民這不算犯法吧?”
樊大人說道:“既然有呂夫人之言,當然不算犯法!”
姚氏急吼吼的叫道:“你們不能逼妾身啊,妾身也是人啊……”
童玉錦看了一眼賣可憐的姚氏:再次問道:“姚氏,你還記得我那天說過的話嗎?”
姚氏面對童玉錦,立馬變得油滑:“你說了那麼多,我怎麼知道那句?”
童玉錦挑眉:“要我提醒?”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一直微笑的童玉錦臉色冷下來,哼了聲,轉身對大理寺卿樊大人說道,“大人,小民要反告姚氏!”
“反告?”攀大人微驚。
童玉錦回得清朗:“是,當堂反告!”
姚氏聽到這話大聲叫囔道,“你這是要逼死人嗎?妾身已經身無分文,靠著周圍人救濟活著,你有什麼資格來反告我?”
童玉錦冷然:“我已經提醒過你了,你充耳不聞,怪不得我不客氣?”
姚氏突然頭蹌地拍著地面又哭又鬧,“夫啊,我的夫啊,你的屍骨還沒有寒,你的婆娘就容不得妾身,這是要逼死妾身……怎麼不讓妾身跟你一起去得了……”
童玉錦大聲說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