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錦邁著威儀的官夫人步子走到院子裡,丫頭婆子連忙搬來椅子讓她坐,端茶送水,遞點心,派頭要多大有多大,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外面的人看到童玉錦這樣,有些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開國公的夏候夫人嗎?”
“好像是!”
“好威風呀!”
“是啊,果然是正三品的權臣朝官,就是牛啊!”
邊上有小娘子說道,“上次我去參加某家花會,他們都說夏候夫人是個平民,可這架子根本不像平民呀?”
“像才怪,嫁給候爺,她不耍威風,等到什麼時候!”
“也是,要我也能這樣,我也講排場,擺派頭!“
“是啊,誰讓你命不好!”
“喂,不要說了,裡面有人出來!”
“哦,哦……”
院子內
姚娟秀弱不經風般讓人扶著到了院子,看到盛裝而坐的童玉錦,嚇了一跳,剛想給她跪下,半路之中頓了一下,面色悲奮,唉唉嘁嘁的叫道:“還我夫君來……”
童玉錦眼光凌厲的看向姚氏:“誰是你夫君?”
姚氏彷彿跟沒聽見似的,“你們這些豪門貴族簡直不把人命當命,我可憐的夫君,你竟死在這些歹人手裡,你死的冤啊,夫君……”
童玉錦看她鬧,看她吵,就是不開口說話。
呂叢文死了,姚氏傷心過度,身心正疲憊,那能鬧得時間長,鬧了一會兒就消停了,她抽噎著歇著氣,沒想到童玉錦根本不接她的茬。
童玉錦冷冷的說道,“繼續——”
感覺童玉錦能看穿她似的,姚氏尖叫:“你這個毒心婦人,心腸這麼歹毒,小心不得好死!”
童玉錦冷笑,“我好不好死,老天爺早就安排好了,倒是你,姚氏,壞事做多了,小心被雷劈了!”
“你才被雷劈了!”姚氏惡狠狠的反駁道。
童玉錦摳了摳手指,對著美珍說道,“搬東西——”
聽到這裡,姚氏慌了:“你們想幹什麼?”
童玉錦挑眉輕輕反問道:“你說呢?”
姚氏本能的張開雙臂,彷彿能擋住什麼似的:“你們不要亂來,這些都是我夫君的東西!”
“你夫君的東西?”童玉錦冷笑,“你倒是敢說。”
姚氏叫道:“怎麼不敢說,都在我夫君名下,你敢亂動,我到衙門裡告你!”
“那你就去吧,我等著!”
姚氏一臉義正言辭的樣子:“別以為我會怕你們開國公府,就算天子都不能隨意搶奪人家財。”
“沒人讓你怕,你去告!”童玉錦說道,“給我搬,早點搬完,早點回府!”
“是,夫人!”
丫頭婆子侍衛,一大幫子人,在幾個主事丫頭和婆子的帶領下,迅速開始搬東西,呂宅的幾個丫頭婆子根本不頂事。
姚娟秀鬼吼大叫,“搶劫了,搶劫了,青天白日,開國公府明搶啊,老天啊,你讓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如何活啊……”
姚氏哭鬧潑皮,什麼都上,還真是個會來事的婦人,不過童玉錦沒有放過她眼中閃過的一絲絲得意,她明白她為何得意,垂下眼,所謂天作孽猶可憐,自作孽不可活!
等所有的東西都搬出來時,看著挺熱鬧,實際上沒多少是夏淑瑩的東西,都是些不值錢的廉價貨。
童玉錦說道:“該拿走的都拿走,不該拿的不要動!”
“是,夫人!”
看著童玉錦沒拿走幾樣,姚氏面上作戲,哭哭啼啼,實際上樂得不得了,拿,讓你拿,看你能拿到什麼。
童玉錦不管她,從椅子上站起來,看向姚氏,“屬於呂夫人的東西,你最好一件不少的還回來了,否則這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
姚氏強辨說道:“我不知道什麼呂夫人東西!”
童玉錦冷冷的說道:“我勸你別自作聰明。”
姚氏錘著自己的胸脯,一副可憐的樣子:“我就是個任人欺凌的孀居之人,你們想怎麼就怎麼,我還能怎麼樣?”
看著會作戲的姚氏,童玉錦說道,“機會就給一次,還不還回呂夫人的東西?”
不知為何,童玉錦的聲音聽起來並不嚴厲,面色也不駭人,但姚氏還是感到了害怕,她強犟著說道,“我不知道什麼呂夫人的東西!”
童玉錦嗤笑一聲:“很好!”
姚氏突然很害怕的問道:“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