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懂了,可是懂歸懂,聽到老孃嘮叨,真是不耐煩了,說道:“我知道了,趕緊回去了,明天開考,我還要休息!”
高氏嘆道:“別的話,我也不多說了,明天好好考!”
“知道了,母親!”
“你哥哥明天早上送你!”
“謝謝四哥——”
“好好考!”
“嗯”
誠嘉十七年九月十八日,秋圍正式拉開了帷幕,寅時初(3—5點)開始,就陸陸續續有人往貢院趕了,一時之間,京城通往貢院的路上,擠得滿滿當當,很多人將透過此次考試改變自己的命運,改變家族的命運。
常言道,有一種無趣叫仕途,可是為了擠進仕途,多少人擠得頭破血流,沒有歸路。哈哈扯遠了!從天空俯看貢院這一段,彷彿若天朝春運時候的火車站,密密麻麻,挨挨擠擠,吵嚷成一片,或是長輩們的叮嚀囑咐,或是發現某樣東西未帶後的驚慌失措,或是還沒有進場,便暈過去了,等等,不一而足,豈是一個亂字了得。
終於到了進門時間,維持秩序的禁軍開始轟人,不相干人等迅速往後退去。童玉錦也在人流中,她邊退邊大聲說道,“大哥,別緊張,不要有壓力!”
童家書點頭,大聲回道:“我知道了,你趕緊回去吧!”
童玉錦還是不放心的叫道:“大哥,你要是累了、困了,就大睡一覺,知不知道?”
童家書揮揮手:“我知道了,人太多太擠,你回去吧!”
“那我回去了,你千萬別有壓力啊……”
童玉錦被往後退的人群帶了出來,好不容易才找到空地穩住腳,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果然在什麼年代都一樣!”
彭大丫沒聽明白,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童玉錦,即使不明白,她也沒多想,一隻手按在腰間,一隻手護著童玉錦,注意著往後撤的人群。
相比童玉錦,夏琰送夏七郎簡單多了,說了句,“盡力就好!”
夏七郎點頭笑笑,回了夏琰一禮,朝進門處走去。
人群如分流一般,漸漸經緯分別,學子們全部排成長隊,挨個接受檢查開始入場,整個貢院內外,在正式入場之後,顯得空曠而啞雀無聲。
童玉錦遠遠的看著童家書提著籃子,走著堅定的步子進了貢院,嘆了口氣,“不容易啊!”
夏琰順著童玉錦的目光看過去,“為何有這感慨?”
“你不覺得這麼多人,猶如過獨木橋嗎?”
夏琰笑道“你說得真形象!”
“那是當然!”童玉錦曾親身經歷過,但是夏琰沒有,雖說他也考過,但他不是為獨木橋而考,他有恩蔭,他的考是錦上添花,是個人自我價值的實現。
夏琰說道:“回去吧!”
“恩!”
夏琰夫婦把林山長和童秀莊接到了開公國府,開國公見有人陪他玩,高興的合不擾嘴,三個老頭一起樂去了。
因為秋闈,一直忙於辦案的夏琰鬆了口氣,在家裡邊休息邊聽書院裡的情況,每當傳出誰誰餓暈或熱暈過去時,童玉錦都要一口氣打聽好幾人,她這個閒人比當考的人還忙。
夏琰歪在榻上,看著夏小同被她用的團團轉,垂下眼皮,偷偷笑了笑。
夏小開卻沒有讓夏琰笑多久,他讓丫頭們幫他傳話,他要見候爺。
童玉錦聽說夏小開要見夏琰,下意識也要跟過去,夏琰抬手從袖管裡掏出手帕,幫她擦了擦腦門的汗,“你忙自己的,我自己去書房!”
“哦!”童玉錦明白了,他這是不讓自己摻和了,點了點頭,“那你有空去陪陪岳丈!”
“嗯,我知道了!”夏琰又幫她擦了擦,“不要擔心,我跟監考的人認識,如果有什麼事,他們會第一時間通知這邊的。”
“我知道,就是有些擔心!”童玉錦說道。
夏琰說道:“別擔心,他們該怎麼樣還怎麼樣,不會因為你多轉幾圈而改變!”
童玉錦身體直直的靠到夏琰胸膛上,“道理都知道,就是忍不住擔心!”
夏琰伸手摸了摸童玉錦的手,“要是困了,睡一覺吧,等我回來!”
“知道了!”
夏琰外書房
夏小開顯得有些興奮,“爺,查到了一批無主的糧食!”
夏琰雙眉挑起,“無主?”
夏小開咧嘴一笑,“當然不是,那些人見到我跟蹤,棄了糧食!”
“是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