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一起放的還有均田制!”
夏琰再次揪眉心,“不管了,我要生兒子!”
於文庭搖頭失笑。
梁王別院
梁王正聽手下人稟事,“回王爺,夏候爺的人似乎撤了!”
梁王有些不信:“撤了?”
“是,王爺!”
梁王摸了摸下巴,陰戾的眼神有些迷離,不知想著什麼,過了一會後,他說道,“給那圖路引,試一試水,看看夏琰究竟是真撤了,還是玩虛的。”
“爺,要是……”
“讓那些糧商去!”
“是,爺!”
京裡西町瓦市某客棧
那圖可仁收到了梁王的路引,拿著路引,他眉頭皺起,問道,“大陳朝的秋闈要揭榜了?”
“回將軍,聽說是,就在明天。”
“明天,難怪!”那圖鬆開了緊凝的眉毛,“讓人準備運糧,而我現在應當出現在買糧來京的途中。”
“是,將軍!”
京城皇宮
章大人和誠嘉帝正坐在側殿下棋,臣子和君主下棋,不要說了,不管棋藝好不好,那結果都是不好,誠嘉帝笑道,“章大人為何不避了朕的棋去,白白讓朕得了一個黑子。”
“聖上,有時失反而是得!”
誠嘉帝拿著被吃掉的黑子,抬眼看向章大人,笑道,“章大人明白朕的意思了!”
“聖上,臣說得是棋子!”
誠嘉帝悠然一笑,“章大人就算你說得不是棋子,朕也不會怪你。”
章大人見誠嘉帝想知道自己的想法,頓了一下說道:“聖上所濾所思都是極對的。”
誠嘉帝輕嘲,“所濾所思?朕真不想思也不想濾,只想痛痛快快的拉出去幾個給鍘了,可是……鍘幾人就能解決問題嗎?朕不覺得。”他扔掉手中的所有棋子,離開棋奕桌子。
章大人輕輕的跟在他後面,走出了宮殿,宮殿外,仲秋的天空一片蔚藍,朵朵白雲飄浮其上,悠然自得,讓人的心在不知不覺中安寧了下來。
章大人等誠嘉帝站定後才答道,“聖上英明!”
誠嘉帝自嘲:“朕當然要‘英明’了,不英明,一個冬天,朕的邊防線都要被他們清洗一遍,朕的民眾將要再次面對戰爭。”
“聖上所慮極是!”
誠嘉帝輕言輕語,“難道均田制要夭折嗎?”
章大人低了低,然後抬起頭看了看正在盛年的誠嘉帝,說道:“皇上,改革從來都不是一路平坦的。”
誠嘉帝抬看向遼遠的天空,“章大人,那你說還要多久?”
章大人回道:“聖上,或許需要三年五載,或許一個契機,馬上就能頒佈也說不定。”
“契機?”
“是,聖上!”
誠嘉帝轉頭看向章大人,章大人微微躬著身子,一臉笑意的面對誠嘉帝的審視,這一對君臣明白‘契機’是什麼,是一個讓皇家宗室、世襲貴族們說不出話的契機,會有這個契機嗎?誠嘉帝在心中問道。
不管誠嘉帝如何焦慮均田制,秋闈之事如火如塗的進行著,終於到了揭榜時刻。
誠嘉十七十月初一,寅時末卯時初,相當於現代凌晨五點時,貢院門口已經擠滿了前來看榜的各式人等,包括學子、學子家長、奴僕,賭局之人、榜下捉婿之人,還有好事者,等等不一而足。
有人焦急的叫道,“紅榜怎麼還沒有貼,時辰到了吧?”
“也許還不到,還差小半刻!”
“可是月亮就要下去了,天邊已經發白了呀!”
“官府有計時辰的日晷,他們是不會搞錯的。”
“哦,那倒也是!”
貢院門口某處
童家書等人在秋霜中有大半個時辰了,幾個年輕人忐忑不安的站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都沉默著,年齡最大的鄧如楊甚至還帶了個小板凳,坐在小板凳上淡定的等著。
佟大水站在佟新義身邊,伸頭看了看貢院貼榜的牆,又看了看街道另一頭,只見孫子平安提著食盒過來了。他舉起提盒從人群中擠到佟新義等人所站的地方,“少爺,幾位公子過來吃早餐。”
眾人看了一眼,誰也沒有心情,一動也不動。
佟大水見此,走到提盒跟前,抽出屜盒,從裡面拿出饅頭、燒餅等食物,一個一個的遞過去,“吃吧,貼榜看來還有一會兒!”
見佟叔把食物遞到自己跟前,童家書只得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