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衛三夫人所說的那樣嗎?
雖然有些誇張,但是卻如日暮西山的日頭,一刻不如一刻了!
不會吧,一等國公府啊!
是啊,一等公國公府,如果一個府第只出不進的話,那敗家的速度是驚人的,你不信都不行。為何?一個時時、事事都講究排揚的府第,收入跟支出如果差距很大的話,入不敷出指日可待。
那麼國公府為何入不敷出?其一,太后手中的權力已經完全被誠嘉帝剝奪,走衛國公門路的人幾乎沒有了,就算有,那也是低層的小嘍嘍,能有多少油水可撈;其二,擁護太后的計成儒等人已經被誠嘉帝一個一個捋掉了,衛國公府裡的男人們在朝庭、衙門內的任職幾乎都是沒有實權和油水的虛職,拿著有限的固定俸銀,收入成幾何級銳減,但是他們的生活質量、排場卻有增無減,這銀子能夠用嗎?
最能體會這種巨大差異的人當屬當家主母衛夫人了,自從五年前,太后完全不理事起,衛家的收入就慢慢少了,而去年計成儒的侉臺,直接讓衛國公府的男人們瞬間被架空,幾乎都被任命為文散官,擔任一些虛職,拿些微薄的俸銀。
咦,衛國公府沒有田產嗎,沒有庶務收入嗎?有,當然有,可是隨著權力的流失,田產庶務的銀子也跟著流失。這是為何?
打個比方,衛國公府假如有一塊田在某縣郡,這一年有點小旱,收成並不好,如果太后還當政的話,那麼這塊沒有多少出息的田地,也會以最高收益被送到衛國公府,誰能讓收益最高,當然是當地的縣太爺、縣丞之類的人,他們為了走門路,貼補了這些收益,可是現在,衛國公府失去了太后這個保護傘,這塊田有多少出息就是多少出息,甚至可能還要比實際小,而變少的收益到了哪裡,你得交稅賦啊,各位親們懂了嗎?當你手中權柄在握時,人人都想巴結你,會把你所有的東西和事情都轟抬到最高點,當你失去權力後,你什麼都不是。
那麼皇宮的太后知道嗎?
當然知道,這就是為何在歷史長河中,有哪麼多親父子、親孫子、親兄弟奪嫡爭位了,權力決定資源,資源決定一切。
案件一旦明朗化,調查起來很快。
衛國公府丫頭被捕後的第三天,衛三夫人以主使奴僕殺人而入獄,衛國公看在死去的庶三子份上,求到了太后哪裡。
方太后低著頭久久沒有吭聲,衛國公見姐姐心情不好,悄悄的退了出來。
從來吃喝玩樂的衛國公第一次有了危機感,難道衛國公府就這樣沒落下去嗎?
案件最難的地方當然在前戶部尚書馬恩泰這裡,目前為止,什麼事都沒有動到他,因為倪氏確實是主動殺人,跟馬恩泰一點關係都沒有。
開國公府外書房
趙之儀問道,“子淳,怎麼辦?”
夏琰抬了一下頭,“現在只能找到馬恩泰的賄賂了,否則定不了他的罪。”
“可是我都查了幾遍了,什麼線索都沒有!”趙之儀有些頹然。
童玉錦分析說道:“大陳朝流行置地,馬大人會不會置地?”
“我查了馬恩泰的家鄉及所有的族人,以及族人所任職的地方,都沒有置地的痕跡!”
“他會不會以別人的名義,就是掛名?”
“我沒有發現!”趙之儀搖頭。
“那真是問題。”童玉錦也跟著嘆氣。
皇宮
方太后見了誠嘉帝。
“祖母,你找我?”誠嘉帝一臉笑意的給方太后行禮。
“泰兒啊……”方太后欲言又止,一言難盡的樣子。
“祖母,你想說什麼?”誠嘉帝找了個椅子坐下。
方太后嘆道:“泰兒,你舅公家的事你知道了吧?”
誠嘉帝點頭:“知道了,祖母,沒想到婦人們鬥起來是這樣狠!”
“你就看到了婦人們鬥?”方太后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誠嘉帝。
誠嘉帝點頭:“是啊,祖母,難道還能是舅公指使殺人?泰兒不相信!”
方太后直直的看向自己的孫子,眼光厲厲。
誠嘉帝當自己沒看到,低頭喝了一口茶水。
方太后忍住火氣,顯得語重心長,“泰兒,不是祖母幫襯自己弟弟,難道有個得力的幫手對你不好嗎?”
“祖母,有幫手當然好!”誠嘉帝笑笑。
方太后連忙說道:“那好,你把舅舅等人的官職往上提提!”
“祖母,這……你讓孫兒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