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牆會是新的,機會果然都是在懶人手中丟失的。
自責的同時,她不忘分析案,如果銀子藏在地窖牆體內,還真有可能,可是以現在聽到的事情來判斷,牆體被人重新做過了,那麼銀子十有八九已經不在了,如果不在,那銀子到底去了哪裡?
盛夏中午,火辣辣的太陽毫不留情地炙烤著眼前的一切:衚衕青石板地面和石磚牆被烤得要冒煙似的,撲過來的熱浪,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衚衕裡的樹兒們都耷拉著樹頭,圍牆外面的小狗不時地抬起頭,好像在看遠處的天空是不是有烏雲飄過。
此時的京城,就像一個巨大的蒸籠,讓人熱的透不過氣來。熱浪難擋中,只盼能下一場大雨。
童玉錦帶著疑惑到了夏琰所在的酒肆,發現趙之儀也在,對他笑笑,“剛好,有事找你!”
“什麼事?”無精打彩的趙之儀聽到有事,有精神了。
童玉錦卻說道:“先吃飯!”
“好!”
三個快速的吃了午飯。午飯後,童玉錦拿著紙和筆,說道,“我剛才聽到一個訊息,我想把這個訊息當成事件發生訊息真實存在,然後進行下一步假設。”
趙之儀急急的問道:“什麼意思?”
“幾天前,左右兩家的地窖我沒有下去!”童玉錦奧惱的說道。
夏琰不解的說道:“可是小開說裡面沒東西。”
“這是我的疏乎,馬恩泰是個年紀大的老頭!”童玉錦嘆氣。
夏琰聽明白了,看向童玉錦:“要不要再去看看?”
“別去了,牆已經重糊過了,就在七、八天前!”
“七八天前?”
“是,如果我猜得不錯,應當在倪氏定罪,馬恩泰丟官去職後,他們把銀子轉移了!”童玉錦嘆道,“這些都是我的假設,有一個問題,先要解決,否則不能去左邊這家客棧查賄賂!”
“你說什麼,賄賂在客棧!”趙之儀驚得站起來。
童玉錦抬頭說道:“我假設的。”
趙之儀問道:“憑什麼假設?”
童玉錦回道:“這就是我要問你們的,有待於你們查證的事。”
“什麼,趕緊說!”趙之儀急不可奈。
“馬恩泰姓馬,這兩戶一家姓柳,一家姓牛!”童玉錦問道,“你查案中,馬恩泰有姓柳、牛的親戚嗎?”
“沒有!”趙之儀肯定的回道。
童玉錦嘆氣,“姓柳的我先放一邊,可是姓牛的,我想了一下,他原來應當姓馬,後來改了姓牛!”
“為何?”
童玉錦說道:“我以前學過百家姓,百家姓上有很多姓氏因為遷徙、或者封地、或是土賜等各種原因改變了自己的姓氏,那麼姓牛的會不會姓馬或是姓沙,馬恩泰為了這一天,而讓他改了姓!”
趙之儀不解的問道:“姓馬可以理解,為何要姓沙?”
童玉錦提醒說道:“前一段時間我讓你查的馬姓之人知道嗎?”
“知道!”
“一個原因是,那個馬姓之人是上門女婿,二個原因是,這戶牛姓男主人的年齡跟那個尼姑的兒子一般大,我把這種可能算進去了,反正都是假定,算進去也沒什麼?”
“哦,原來如此!”趙之儀盯著童玉錦看了看,說道,“我馬上去查!”
童玉錦抽出兩張男性頭像,“這幾天,我看到這兩戶男主人了,畫了他們的頭像,你拿著這兩張頭像去查吧,或許更快!”
“好!”趙之儀說道,“我馬上就去秦州府!”
“辛苦了,趙公子!”
“某的職責所在,夫人才是真得辛苦!”趙之儀抱了抱拳真誠的說道。
童玉錦搖頭笑笑,“趕緊查案吧!”
“好”
趙之儀如風般旋了出去,離開京城,飛馬去了秦州府,馬車要三個月行程的地方,他以八百里加急換馬的速度,不到十天就到了秦州府。
風風火火的趙公子沒有想到,自己出去幾天,差點丟了媳婦,為何?前面有提到過啊,方伶俐已經開始相親了,如果相親成了,就如小定,古時的小定,可是很隆重的,好吧,這是後話,我們暫止放在一邊。
夏琰在邊上說道,“我馬上監控起柳家客棧!”
“如果可以,偷偷到地窖裡看看,還有沒有沒來得及運走的銀子。”童玉錦說道。
“好!”夏琰點頭,然後叫道,“來人!”
夏小開連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