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職。”
童玉錦幾不可見的細細盯了方又行,看他說得並不像場面話,暗暗點了點頭,果然是做實事的人,知道自己不足在哪裡,不過她不關心這個,她問道,“你的前上司馬恩泰馬大人,這個人給你什麼印象?”
“給我?”方又行沒想到童玉錦問這個,一時愣住了。
“是!”
方大人覺得說實話不妥,說假話更不妥,一時之間有些為難:“這……”
童玉錦看出方又行的猶豫,笑道:“方大人實話實說,我保證不外傳。”
“外傳也沒系,”方又行想了一下笑道,“他這人給人第一感覺,板正、威嚴!”
“具體點?”
方大人回道:“刻板的很,什麼事都一字一板,按規矩辦事,事事親歷親為,不辭勞苦!”
童玉錦搖頭笑笑,剝開方又行的字面意思:“其實,很多人並不喜歡按規矩辦事,也不喜歡他的不辭勞苦,是吧?”
方又行再次笑笑:“夫人說得是。”
事事親歷親為,在某種程度上其實就是把權,不放手權力,可能是官癮,更可能是不讓其它人有機會得到好處,這樣的人其實很可怕,跟獨裁差不多了。
童玉錦繼續說道:“你在他手下十年了,不可能就這點印象吧?”
“差不多吧!”
“不可能!”童玉錦搖了搖頭,“你和他在公署每天都見到嗎?”
“不能!”
“那大概多久見一次?”
方又行回道:“一個月見兩次!”
“初一、十五,為什麼見這麼少?”童玉錦不解。
方又行回道:“戶部左曹有獨立的辦事公署。”
童玉錦明白了:“原來如此,那平時,你有跟他在一起吃過飯嗎,一起逛過青樓嗎?”
不僅方大人被問得傻眼了,邊上一對說話的夫人和方伶俐也傻眼了,停止了說話,看向童玉錦。
童玉錦笑笑,“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
她站起來,對他們說道,“方大人,方便到外面走廊裡說話嗎,又涼快,又不打擾其他人。”
方又行只愣了一下,就站了起來,為何同意跟童玉錦出去,他意識到童玉錦是一個訟師,她這樣問似乎在為夏候爺辦什麼事,可是自己今天不來,她又不找自己,看來是臨時起意想了解一些關於馬恩泰的事。
不得不說,方又行真相了,童玉錦是臨時起意隨便問了問這個夏琰和趙之儀難啃的骨頭。
走到走廊有風之處,方大人笑笑,“能跟戶部馬大人吃飯,那真如天上下紅雨——難得一見,至於說一起去青樓更無可能!”
“也就是說,他並不接受下屬官員討好、賄賂。”童玉錦說道。
方大人笑道:“可以這樣說!”
童玉錦還是問道:“那你到底有沒有跟他一桌吃過飯?”
“嗯,有過!”方又行點頭。
“還記得當時的情景嗎?”
“不知道你要問那些方面?”
童玉錦說道:“比如那隻手拿筷子!”
方又行吹風的臉轉過來,“你想問他是不是左撇子?”
“對,方大人聰明!”
方又行搖頭,“沒見過,但是我進京的第一年,走門路時,恍乎聽什麼人說過,馬大人左手寫字比右手好。”
“……”童玉錦覺得眼前一亮。
方又行又說道:“可是等我正式入職戶部後,卻從沒聽人提起過這事,有一年,我好奇,在餐桌上問了某個官員,那個官員說道,他從未見過馬大人左手會寫字。”
“為何?”
“他經常送檔案或是稟事到尚書公務房,跟馬大人接觸的機會較多,他說沒有,那可能真沒有。”方大人解釋說道。
童玉錦說道:“這位官員是不是管勾或是主薄之類的人?”
“差不多!”
童玉錦嘆口氣:“那還真是個經常打交道的人,可你也恍乎聽說過,想得起來聽誰說過嗎?”
“十年前的事了,當時沒往心裡去,只是聽了一耳朵,實在記不起了。”方又行想了想之後搖頭說道。
“馬大人的事,你還聽說過哪些?”
方又行回道:“好像還聽說過,當年舉子試以秦州府第三名的成績進京進行的秋闈考,秋闈考得也不錯,二等前三甲,被南陵郡王榜下捉婿做了乘龍快婿。”
童玉錦眨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