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錦太有耐心,這幾天逢人就問,從沒有停歇過,而且有些問題,她會反反覆覆人問,決不厭煩。
看著她穿著一身男子的服裝,如同男人一樣行走於道,個個佩服不已,夏琰從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省心的做著某人的下手,他覺得有人為自己分擔真好,他感到了幸福!
離開茶寮,童玉錦說道,“他說的那個酒肆是不是第二個鄒姓之人做賬房的酒肆?”
夏小開想了一下說道,“夫人記性真好,正是殷家酒肆!”
童玉錦卻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現在可以肯定一件事了!”
“什麼事?”幾個人都看向她,難道案子要破了?
童玉錦回道:“兩個姓鄒的是同性戀!”
“同性什麼叫同”夏小開不解的問道。
“就是斷袖之人!”童玉錦用了這個時代的詞回答了他們。
“什麼?”
夏琰等人都吃驚的看向童玉錦,她一個女人是如何知道男男之風的,而且還說得這麼
童玉錦卻不管他們怎樣驚訝,說道:“夏小開,我們去鄒由任的家!”
“去他家幹什麼?”夏琰問道。
“瞭解一下鄒由任此人!”童玉錦眼前出現了一對枯井無波的臉,她相信自己的直覺,這裡面一定有事。
夏小開不解的問道:“現在不是辦鄒潘進的案子嗎?”
童玉錦回道:“鄒潘進的嘴撬不開,那就找別的方式撬!”
“哦!”
童玉錦等人喝了一碗茶後向京城朝西街而去。
朝西街後面某衚衕
鄒由任坐在正堂裡不知想些什麼,突然站起來朝廚房走去,走到廚房門口,發現自己婆娘正在燒火煮飯,進去看了看案板上的菜,“怎麼沒有買肉?”
燒火的婦人木木的回了一句,“沒有銅子了”
“那你怎麼不說,還要我來問?”鄒由任低低的咬牙切齒說道。
“你剛剛回來,沒煩你!”婦人依舊木木的回道。
“你”鄒由任氣得轉身就出去,到自己的臥室關上門,用鑰匙開啟一個小櫃子,拿了幾兩碎銀出來,然後又鎖好出了臥室的門,自己去了市坊買肉。
小女孩躲在男人臥室某個角落,見他走了,小跑著進了廚房,“娘,我看到鑰匙在哪裡了!”
“別動!”婦人連忙制止。
“我知道!”小女孩說道,“等他被抓了我再拿!”
“傻孩子,他怎麼會被抓!”婦人木木的表情終於有了點表情,一股深深的絕望現她臉上。
“可是”小女孩想說,他不是曾被抓過一次了嗎?但是又被放了出來,她不說了。
“我太天真了!”婦人低頭看著灶堂裡的火悠悠的說道。
“娘,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到老家,我想和大魚叔生活!”小女孩直到此時才有了點孩子的樣子。
“娘也不知道!”婦人無奈回道。
小女孩狠狠的咒道:“我希望他馬上就被抓走!”
“抓了也會被放出來”
“這些人真是太壞了!”
就在這娘倆希望鄒由任被抓時,他們家的大門被敲響了。
婦人以為是丈夫回來了,緊皺著眉頭,耐著性子,到前面去給他開門,現在是白天,她不敢不開,如果不開,鬧開了,他們夫妻將是衚衕裡的談資笑料,他們還得維持表面的夫妻關係,還得苟且的活下去,可是這樣的日子她真得活夠了,什麼時候是個頭。
婦人低頭開了門。
“請問這裡是鄒掌櫃的家嗎?”
婦人驚訝的抬起頭,“你們是”快速的掃了一眼面前的幾人,彷彿是有錢人,但不是公門中人,她有些小小的失落。
童玉錦捕捉到了這小小的失落,她在想,這個婦人在失落什麼呢?一邊微笑著問道,“大嫂,我們可以進去問你點事嗎?”
“什麼事?”
“關於你相公的”
“他,有什麼事嗎?”
“哦,是這樣的,十月初,我們賣給他一批酒水,想跟結一下銀子”
“到酒肆裡不就行了”
“情況有些物殊,你看”
婦人見童玉錦執意要進,想想讓開了身了,讓一行人進了門,婦人朝外面看了看,出去買肉的相公還沒有回來,隨手又關上了門。
童玉錦看到了那天的小女孩,她手放在嘴裡,站邊側邊廚房的門口,她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