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抬眼看向皇宮方向,遠遠的,煙火璀璨如星辰,只可惜瞬間而以,是啊,最美永遠只是瞬間而以。
皇宮正門城樓
夏琰站在正門城樓後面的過道,雙手交叉放在身前,眼前內侍們穿梭忙碌,他彷彿未見,微微抬著頭看向熱鬧的煙火。
趙之儀腰別佩刀,不停的走來走出,有些焦急,聖上這是到哪裡了,時辰馬上就到了,怎麼還沒讓內侍過來傳話,伸著脖子往內宮方向又看了看,發現沒有任何跡像,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了看眾人,悄悄走到夏琰邊身,小聲問道,“你怎麼不急?”
夏琰眼都沒有抬,“急得是司天監,我急什麼!”
“司天監也急啊,都派幾拔人往內宮去了,就是不見人!”
夏琰依然紋絲不動,“急不了!”
“也是,這可不是我們能急的。”趙之儀抬頭看煙火,“放了不少吧!”
“不知道!”
“你……”趙之儀不滿的問道,“想什麼呢?”
“想兒子什麼時候出來!”
趙之儀挑眉:“夏子淳,如果是女兒呢?”
“不會!”
“你……你可……我倒是等著,看你生兒子還是生女兒!”趙之儀哼了哼。
“你管不著!”
“我怎麼管不著,我們做兒女親家,你說管得著管不著?”趙之儀的腦子反應夠迅速的,這也能讓想到。
紋絲不動的夏琰終於動了,轉過頭,挑眉,“想得美!”
趙之儀見夏琰破功了,得瑟說道:“怎麼就不能想得美了!”
“就是想得美!”
“我就想得美了,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無聊!”
“我就無聊!”趙之儀呼了口氣朝夏琰邊上靠了靠,小聲說道,“梁王過了正月十五就出發!”
“這麼急?”
“嗯!”趙之儀彷彿不在意的掃了列隊等候的眾人,發現梁王正跟幾個老王爺說話,自己的父親秦王並沒有在其中,小聲說道:“你覺得他真是為梁太妃回老家祭祖?”
“那你認為是什麼?”夏琰反問。
趙之儀小聲回道:“想了幾種可能——”
夏琰屏氣凝聽。
“一個真是回去祭祖,二個是為了販糧,三個是為了鹽或是其他什麼?”趙之儀分析說道。
夏琰的眼眸緊了緊,念道:“為了鹽……”
趙之儀說道:“遼夏人缺的東西,我想了想,大概是衝著這些東西去的!”
“可是京東府離遼夏還有點距離。”夏琰眯眼說道。
趙之儀說道:“這不是問題,問題是他究竟想幹什麼?”
夏琰聽到這話,眉頭突然展開了,幾不可見的勾了勾嘴角:“我想聖上最喜歡他幹什麼!”
“啊……”趙之儀有些明白,但還是驚訝,眯著眼再次看了看圍著他轉的幾個老王爺,垂下眼,不再說話,難道他不知道聖上正等著他嗎,如果知道,他還要出京,究竟是一身清白,還是毫無顧忌?
城門樓外面
如同廣場一般的正街道上擠滿了各式小販穿梭其中,兜售著自己的東西,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小偷兒何發子連除夕夜都沒有錯過,他穿著從開國府拿出來的舊夾衣,抄著手,穿梭在人群中,找著合適的人下手。
什麼叫合適的人?
太貴之人他絕對不會下手,那是找死的節奏,太窮的也不會下手,說白了,也無從下手。他專挑那些看些來家境不錯卻是平民的人下手,這樣的人被他偷了,最多鬧騰當時,事後,他們或是無力追討,或是無所謂,不會死盯著不放。
可是他一直沒找到機會下手,巡城的禁軍太多了,眼光太密了,估計今晚上也只能看看煙花炮竹了。
萬繼玉穿著禁軍服,帶著幾隊人馬,不停在正門前穿梭,遇到何發子時,腳頓了一下,立定,叫道,“你——過來!”
何發子自以用一隻胳膊擋住了自己的臉,那曾想還是被官爺看到了,放下胳膊,期期艾艾的走到萬繼玉跟前,露出一口黃牙,討好的叫道,“官爺,您叫小的?”
萬繼玉眉頭皺了皺,“你身上的衣服我怎麼看著眼熟?”
“啊……官爺,這衣服絕對不是偷的!”
“我沒說你偷!”
何發子經萬繼玉一說,驚覺自己太咋乎,連忙捂上嘴,看了看周圍,結果,人群悄悄的離他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