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枕邊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唉……”馬伕人雖嘆著氣,卻高興的上床睡了,唸叨:“人家男人不是納小妾就是在外面養女人,他倒好小妾沒有,外面女人大概也是沒養,就差天天呆在家裡,害得我睡覺都貼著牆,我的個親孃呀,今天晚上總算一個人佔著大床了!”馬伕人高興的睡著入夢了。
陰沉不苟言笑的馬大人只帶了一個僕人悄悄消失在夜色中,七拐八彎後,進了一個普通的民宅衚衕,敲了某戶的房門。
一個姿色中等的婦人開了門,兩個男人進來後,她緊張的看了看門外,見沒有什麼可疑的形跡後,關上了門。
馬恩泰進到主屋後,輕輕拔低了油燈,本來就暗的房間就更暗了,只能見到影影綽綽的人影。
“恩人,您這麼晚來是……”見到馬恩泰過來,中年婦人顯得非常欣喜,一股依賴之情溢於臉上。
馬恩泰看著暗淡的油燈說道:“我可能要出事了!”
“恩人?”中年女人大吃一驚,小聲驚呼。
馬恩泰卻神色自若的說道:“我的東西都在你這裡,等我的事平息後,你到這個地址,把這個孩子撫養成人,讓他讀書識字,無論花多少代價,都要讓他入仕途,重振我馬家,可明白?”
“恩人?”中年女人滿臉是淚。
“能不能做到?”馬恩泰低低的喝道。
中年女人被他的氣勢嚇得連忙保證:“恩人,碧環一定盡心盡意把小公子撫養成人,一定保護好你的財產!”
“明白就好!”馬恩泰緊眯的雙眼鬆了鬆。
“恩人,那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在這裡過夜!”
“真的,恩人?”婦人沒有想到馬恩泰會留下來,高興的擦著眼淚。
“過來伺候我!”
“是,恩人!”婦人高興走了過來,挽著馬恩泰的胳膊進了內室。
老僕人見他們走後,吹滅了主屋的燈。
誠嘉十七年五月十八日,袁思允大婚。
袁思允在京城混得不錯,前來賀儀的人挺多,至於衝著他本人來的,還是衝著候夫人姐夫來的,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很熱鬧。
夏琰和童玉錦兩口子分兩處,夏琰在袁思允處,童玉錦在袁家別院。
袁思允決沒有想到,自己的婚禮不僅進入了大陳朝第一人耳朵裡,還被其他官員得,為何呢?
其一,皇宮
誠嘉帝焦急得等著夏琰上摺子,明知夏琰幹什麼去了,還是忍不住問道,“子淳在做什麼?”
“回聖上,小候爺請假了,他夫人的姐姐大婚!”內侍回道。
“哦,嫁給了何人?”誠嘉帝顯得漫不經心,嘴上問道這事,心裡卻想著田契之事。
“回皇上,據說嫁給了一個商人”
“叫什麼?”
“姓袁名思允!”
“哦,朕想起來了,是一個米商,還為長興府捐贈過糧食!”誠嘉帝的思緒回來了一點點。
“是,聖上!”
“哦,哦……”誠嘉帝又走神了。
其二,某些官員
“結黨營私的夏琰怎麼沒動靜?”
“聽說他夫人的姐姐大婚!”
“嫁給誰了?”
“一個平民能嫁給你誰?”
“我問你嫁給誰了?”
“聽說是一個米商!”
“哦,他怎麼跟商人做連襟了?”
“誰知道!”
“也是,要是天天有姐姐大婚就好了,他就沒空說田契的事了!”
“美得你!”
“那現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現在一點訊息也探不到,真是愁死人了”
“急什麼,有地的可不是你一個!”
“要真被皇上收了可怎麼辦?”
“皇上一個人,可是有地的可不是一個人。”
“你敢?”
“世族、門閥可不是一個人,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那倒是!”
袁思允不知道自己的婚禮居然成了京裡什麼重要事件的分水嶺,就算知道,他也不以為意吧,他現在什麼事也不用想,穿著大紅袍子,帶著官禮帽,坐在高頭大馬上,一路精神昂揚的去接新娘了。
給了大紅包的袁思允接新娘接得很順利,當他把童玉繡抱上花驕時,終於滿足的嘆了口氣,自己是個有家之人了,袁家終於在自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