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夏琰提醒說道。
“明年——”
“是,聖上!”
“明年,你不是大婚嗎?”
夏琰笑道,“和千秋大事相比,臣下的婚事算不得什麼!”
誠嘉帝點頭,“好,好,那就等子淳大婚後,我們再來商量這件事!”
“謝聖上美意!”
誠嘉帝說道,“大年三十、正有初一,朝拜、與民同樂,一件件典禮,朕有點忙了!”
“臣定當盡力!”
“辛苦子淳了”
章府
章治平章大人正在跟章家族人開著會,章家有資格坐到尚書府的人個個大氣不敢喘,聽著章大人訓話。
章夫人坐在邊上,她和章大人坐著的中間有一個方桌,方桌上放著一摞賬薄。
章大人說道,“我曾說過,田地是農人之根本,奪人田地如同殺人父母,這句話大家是不是都記著?”
“回大人,都記著!”章氏族人回道。
“都記著,有誰來告訴我,這摞賬薄是什麼?”章大人指了指桌上的賬薄問道。
年紀最大的老者站了起來,“大人,這些可不是我們買的田地,都是各方藉著你的名頭送的!”
“藉著我的名頭?”章大人眼眼眯了眯問道。
“是,大人!”老族長回道。
章大人冷笑:“前幾年,開國公府,藉著夏小候爺名頭送禮的結果大家都知道吧?”
“大人……”老族長驚叫。
“我已經讓夫人把送禮的都列了一份清單,我雖不能說像夏小候爺那樣雷庭手段,我還是要告訴你們,但凡我能伸手夠得著的地方,這些走門路的都將官降三級!”
“大人……不可……”老族長慌了。
“有何不可?”章大人嚴肅的反問道。
“大人——”老族長不敢看章治平的雙眼。
章夫人哼了一聲,“不錯,我們老爺是收到了你們送過來的田地或是其他禮,但是你們也收到手軟吧!”
章氏族人都低下頭不敢吭聲了。
章大人說道,“憑著我的名頭,沒人敢打你們的秋風,就算你們不收禮,日子照樣過得富足,可是你們卻把我章家的家訓當作耳旁風,學人收禮受賄,我不治這股歪風,送禮的人落馬,你們同樣一個跑不掉!”
“大人……大人不是位極人臣嘛!”
章大人聲嚴氣勢:“目光短淺,沒聽說過這話嗎?”
“……”
“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我章家能世代都是一品大員?”章大人冷哼。
“大人?”
“不要貪圖眼前,毀了章家百年基業!”章大人再次警告說道。
“是,大人教訓的是!”
“誰收的禮,誰送回去,如果不送回,我就辦了誰的送禮方,讓送禮的人找你們算賬!”
“是……是……”
送走族人後,章夫人回到內室,問道,“老爺是不是被計大人的事弄怕了?”
“我怕什麼?”章大人另了一眼夫人。
“可你今年特別嚴,為何?”章夫人不解。
“三十而立!”
“沒明白?”
章大人回道:“我們聖上已經過了三十了,在位十五年,親政十年,完全理事五年,五個年頭過去了,計成儒不過是個開始!”
章夫人大驚:“老爺的意思是……”
章大人不無擔憂的說道:“今年國庫空泛,聖上他不可能不作為!”
“哦,老爺是防微杜漸!”
“開了年,我不知道那一個會撞到聖上的口下,但決不能是我章家!”
“老爺……”
章大人感慨:“也太不像話了!”
“老爺……”
章大人彷彿下了什麼決定:“必要時,我會出手助一把聖上!”
章夫人擔心的說道:“老爺你已經是一品了,不可能再……”
“總得對得起這‘一品’二字吧!”
章夫人看了看捻鬚的夫君沒在開口,男人總有男人的考量,女人無法能懂。
回到望亭後,緊接著就是二十三小年,小年過後又緊緊張張的忙著過年,個個都忙得熱火朝天。
林夫人更忙,小年夜前一天,林夫人叫齊了童家人,對著童玉錦說道,“小錦啊,沒幾天就過年了!”
“夫人,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