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不出什麼了。
童玉錦冷冷的道:“你現在可以不說,你將會被移交大理寺,由大理寺聯合刑部,外加京畿路觀察使夏候爺一併查審!”
“我……”
童玉錦轉頭拱手對沈大人、對三法司的大人作揖,誠懇的說道,“我的委託人們殷殷盼著朝庭,盼著大理寺給出公正的審判!”
童玉錦的行為是當著民眾的面再給三法司施壓,在給朝庭施壓,讓他們為民眾辦實事,如果不辦,那由此引起的後果是不言而喻的。
三法司的三位大人及其他旁聽官員,都悄悄看了看坐在沈大人邊上的夏琰,什麼意思,讓婆娘給朝庭施壓,難道你不是朝庭官員?
榮大志慌了,他擔不起這罪名:“不……不,……我不是主謀,我只是個跑腿的,我罪不至此!”
“你給誰跑腿?”沈大人高聲問道。
榮大志下意識的高聲回道:“我給柳露娘跑腿!”
“柳露娘是誰?”沈大人問道。
“他是京裡某位貴人的外室!”榮大人回道。
“那位貴人?”
“小的只知道他姓祝,人稱祝二爺!”榮大志回道。
沈大人明瞭,在坐的三法司的也明瞭。
“不可胡說八道!”沈大人提醒說道。
“沒有,沒有!”
沈大人叫道:“來人,”
“在”
“跟著秦大人去望亭抓人,直接押解到大理寺!”
“是!”
童玉錦迴轉過頭對胖子毛仁會說道,“榮大志已經認罪了,你呢?”
“我已經認罪了,還有什麼好認的!”
“很好!”童玉錦示意彭大丫雙拿了一疊紙過來,微笑說道,“毛仁會,前望亭縣衙六部小書吏,負責抄寫管理田契等事宜,月俸三兩,加上縣衙內各種補貼全部在內合計不到二十兩,但是他婆娘、小妾、老家父母田產多達上萬畝,你怎麼解釋這些?”
“天啊,一個小書吏,田產多達上萬畝,這……”
“是啊,這還怎麼讓人活?”
……
毛仁會慌忙回道:“我祖上留下來的!”
童玉錦依然微微一笑,“沈大人,我想請戶部都事方大人!”
“準!”
方又行穿著官服到了公審臺,朝各位大人拱了拱手。
童玉錦抱拳對方大人說道,“方大人,你精熟大陳朝各處田地、河流、山林,你來告訴他,他名下的這些田產都曾屬於誰?”
“是,童訟師!”
方又行接過童玉錦手中的紙張,隨手拿了一頁,對眾人說道:“我隨便抽了一張,我給大家念念,吉河方家村田二千畝!”
方又行放下紙張對眾人說道,“三年前,他們屬於方家村三百零八戶村民,其中包括一位小地主,他擁有田地六百畝,他失去土地的方式是被人誘賭,其餘村民的土地是在毛仁會表兄的協迫下拱手讓出的,這些村人流浪往北,被長興府的伍大人收留了……”
“啊……”學生們大驚,都不敢置信的看向毛仁會,怎麼會有這樣的惡霸?
圍觀的老百姓則要淡定的多,他們當中有不少人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土地,聽到這裡,只有糾心的沉默。
方又行繼續說道其他田產屬於什麼人,說得極其細、極其有可信度,彷彿就是他經手似的,不僅民眾聽得愣住了,就連公審臺上的幾位大人也聽愣住了,而且他們還心虛的相互看了看,難道自家的田產也被他熟爛於心?神情複雜的看向方又行。
趙之儀也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夏琰,什麼意思?
看著眾人被方又行折服的折服,害怕的害怕,童玉錦微笑說道,“可能大家對方大人的官職並不太瞭解,我來給大家解釋一下,戶部我想大家都知道,管控著大陳朝所有的錢糧,戶部左曹農田案是戶部辦事機構之一,掌農田及田訟務限,上報豐收地區,查對州縣陳報水、旱、蟲災的情況,勸課農桑、擴大租佃面積等事宜,方大人是一個稱職的好官,他在職十年間,幾乎瞭解了大陳朝的每一分、每一畝土地,所有的河流、山川基本都在他心中!”
底下的民眾和學生都驚訝的叫道,“哇,好歷害啊!”
“是啊,所有啊……怎麼可能……”
……
童玉錦微笑著對學生說道,“你們是不是好奇,那方大人是不是遊走過一遍大陳朝了?”
“是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