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爺,我是……”童家書沒好意思說,我是候爺的舅子,他頓了一下說道,“我是童家大郎!”
“哦,原來是……”夏小同也不知道如何稱呼這個平民。
童玉錦在馬車中聽到了童家書的聲音,倏的掀開驕窗簾布,高興的大叫,“大哥,大哥,我在這兒!”
童家書放下拱著的手,不知為何聽到童玉錦的聲音,眼眶裡有淚意眨出,他知道,作為一人男人,情緒不應當如此外露,但他還是忍不住,呢喃叫道,“小錦,你終於回來了!”
童家書人小,他肆無忌憚的讓淚水橫流,“三姐,三姐……”
“我要下車!”童玉錦邊擦眼淚邊跟夏琰說道。
夏琰無聲的點了點頭。
馬車避到路邊,童玉錦也不等夏琰,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大哥,四郎——”
“三姐,三姐……”童家安跑著叫著撲了上來。去時來不及流的眼淚,在重逢時,終於可以恣意流淌了。
童玉錦把家安深深的摟在懷裡,哭得不能自已,命運之船終於又迴歸了。
童家書走到他們身邊,默默的陪著他們流淚、高興!
終於,情緒告一段落了,童玉錦放開童家安,問向哥哥,“家裡一切還好嗎?”
“一切安好!”童家書笑著回道。
童玉錦點點頭:“那就好,我們回家吧!”
“好!”
童玉錦回頭對夏琰說道,“我做哥哥的馬車,你自便!”
夏琰能說不同意嗎,這個小女人,有了哥哥就忘了了相公,真是……
望亭某茶樓
李旺來和盧小芳終於喝完了茶,吃完了糕點,李旺來來了句,“要不要帶點給你弟弟妹妹?”
“不用,家裡有!”
李旺來不再說話,跟著盧小芳下了樓,出了茶樓的門,“今天有空,送送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
“送到衚衕口吧!”
“隨你!”
兩人沿著街道往回走,大街上不時有衙役走過,李旺來下意識的避了避。
遇到露天的茶撩,聽到人們議論紛紛,細聽了一下,臉色冷了下來。
盧小芳本身就是個好事的性子,見人們議論,她悄悄靠近聽了聽,原來是關於一對失足落水的案子。
“你們知道嗎,這對母子不是失足落水!”
“你怎麼知道的?”
“我今天剛好出城有事,見到了曾經聞名京裡的海澤天海大人驗屍!”
“什麼,海大人居然過來驗屍!”
“是啊!”
“什麼人啊,居然能讓海大人過來驗屍?”
“人可能是小人物,但是他們造化大啊,你知道今天誰路過了嗎?”
“誰?”
“玉面郎君夏小候爺!”
“天啊,原來是夏小候爺,怪不得,怪不得……”
“你說造化大不大?”
“那這案子不日就會告破!”
“那就不知道了,我們縣太爺接手了這案子”
“怎麼是縣太爺?”
“這人在我們望亭治下!”
“哦,原來如此!”
盧小芳扭了扭帕子,心裡不舒服,居然是小錦的夫君,甩了一下袖子走了。
李旺來的眼睛卻閃了閃,頓了好一會兒才跟上盧小芳,對盧小芳說道,“你先回去吧,我有事!”
“你剛才不是說送我的嗎?”盧小芳不高興的甩著臉色。
“自己回!”李旺來才沒心情去哄女人,轉頭就走。
盧小芳跺了跺腳只好自己回去了。
童家大門口
童秀莊一個近四十歲的老男人哭得跟孩子似的,搞得想哭的童玉錦想笑,“爹,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誇張?”
童秀莊抹了一把眼淚叫道:“你個死丫頭,爹見你回來了,心裡高興,高興之下,喜極而泣,你懂不懂?”
“懂了,懂了,趕緊去洗洗擦擦吧,小心候爺治你個失儀之罪!”童玉錦又開始嚇唬她爹了。
“啊,真得啊……”童秀莊兩眼才有空看向位高權重的女婿,“女婿啊,你不會治我的罪吧!”
夏琰心裡暗暗嘀咕,這女人,讓我不要威儀,這下可好,拿我作伐,也不知要用什麼表情面對這個哭得如婦人般的老男人,最後乾脆面無表情的回道:“還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