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又在於文庭的指導下把一些要領動作實踐了一番,等要去睡時,估計已是凌晨一點半到兩點了。
“夫人,明天凌晨,驛站會有專門的人幫你穿禮服,可能寅時末相當於凌晨四點半到五點就要起床,還請夫人辛苦一下!”於文庭拱手說道。
“一樣,一樣”童玉錦沒精打采的回道,心想好煩哪!
一路回京下來,童玉錦早上睡到辰時早上七點到八點是正常,而其他人都是卯時五點到七點就起床,就這點,在其他眼中就是沒規矩的表現。當然,童玉錦並不知道,他們是這樣看她的,又不上班,又不上學,幹嘛起那麼早,可是世族大家的人都需要起這麼早,或是做功課,或是給長輩請安,或是打理各項雜務事項,不一而足,像童玉錦這樣沒心沒肺睡到七、八點的絕對沒有。這也是羅奕琳要看她笑話的原因,因為從細節中,她已經看出童玉錦的自由散漫和大家族的嚴謹規範格格不入。
當然他們只看到了童玉錦給他們看到的一面,童玉錦作為一名現代職業人,嚴謹規範起來不要太唬人喲!哈哈,扯遠了!
初冬的早晨是美麗的。一層薄薄的霧在空中輕盈地飄蕩著。驛站裡,早已燈火通明,裡面一片繁忙,卻幾乎沒有什麼聲音,禮部派出的穿衣、禮儀婆子正緊張而忙碌的為童玉錦梳妝打扮。
童玉錦本來無所謂的心,在凌晨近一個半時辰的梳妝打扮中變得莊重而緊張起來。
羅奕琳看著不遠處人來人往的院子,深深嘆了口氣,她將呆在這裡,一直到夏琰進宮才可以出發,她和他的距離從這裡拉開了,他們將漸行漸遠。
當並不太耀眼的陽光照射到驛站的時候,霧氣便像輕煙一樣徐徐散開了,萬事萬物漸漸顯現在冬日暖陽中。
驛站內,童玉錦穿著端莊的覲見命婦朝服,終於出現在眾人眼中,遍繡金絲灑著大朵牡丹淺淡的紅顏色長襲紗裙緯地,外套玫紅錦緞小祅,一條深紅色段帶圍在腰間,中間鑲嵌著一塊上好的和田美玉,裙角壓了一塊碧色通透的佩環。一頭錦緞般的長髮用一支紅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墜月簪,在發箕下插著一排掛墜琉璃簾,更顯雍容大氣,原本平凡素淨的臉蛋上施上了淡淡的妝粉,散發出一股渾然天成的味道。
夏琰知道童玉錦不會給自己丟臉,但還是沒有想到真得看到她穿上這身朝服時還是暗暗吃了一驚,可以說她完全駕御了這身朝服,雍容華貴,一點也不輸那些世族閨秀,笑容滿面,這就是自己看上的女人!
於文庭滿意的捋著鬍鬚,好像童玉錦是他的孩子一樣,充滿著家有兒女初長成的味道。
萬繼玉等人一直以為童玉錦除了擁有一雙漂亮的丹鳳眼以外,其它只能說姿色中等,沒有想到,穿上朝服的她這樣令人驚豔而雍容有度。
趙翼博抿著嘴看看錶哥,又看看童玉錦,嘆了一口氣,表哥跟小黑丫還真是般配啊!
羅奕琳心中複雜情緒自是不必說了,她不屑的哼了哼,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穿得再漂亮有什麼用,不過是個花架子而以。
夏琰朝童玉錦輕輕一笑,緩步走過來,一隻手輕輕牽著童玉錦的小手,溫暖而有力的掌心安撫著她不安的心。
夏琰一行人出發了,他們將在前面不遠處接受聖旨召見。
京城北城門外,夏琰和童玉錦跪著接了聖旨。
聖旨內容除了大加褒獎夏候爺在長興府的功績之外,還封了未過門的童玉錦為正四品郡夫人,這在大陳朝可能是史無前例了,因為按正常流程,封誥要等到大婚以後夏琰上摺子才能得封,現在雖說童玉錦上了玉諜,但是嚴格上來講,他們還沒有大婚,本不應當封誥的。
童玉錦明白,這是誠嘉帝對夏琰在長興府一戰的補償。所以有一句話還是在理的,覓得金龜胥,憑著金龜胥榮寵而榮。
誠嘉十六年十月十五日,正三品候爺帶著未過門的沖喜媳婦進宮覲見。
大陳國皇宮莊嚴肅穆,富麗堂皇,熱鬧非凡。巍峨的宮殿,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那飛簷上的兩條龍,金鱗金甲,活靈活現,似欲騰空飛去。
童玉錦前生今世是第一次和王權這麼近。看著讓人肅然起敬的皇宮大殿,她感到了莫然壓力和畏懼,這些大殿的內柱都是由多根紅色巨柱支撐著,每個柱上都刻著一條迴旋盤繞、栩栩如生的金龍,分外壯觀。
夏琰領著童玉錦一步步,嚴謹而肅然的向皇帝召進他們的宮殿走去。
誠嘉誠和皇后準備在平常接受命婦的和仁宮見夏琰和他的未過門但是已經上玉諜的童玉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