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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寶柱上次不在家沒有見夏琰,也從鋪子裡趕回來了,見了夏琰。
夏琰和盧寶柱見過之後,問了一句,“聽說你生了兒子,怎麼不帶過來?”
“那個……孩子還……小,不懂事,沒……好意思打擾候爺!”盧寶柱聽候爺問起自己兒子,受寵若驚,話都說不完整了!
“不妨事!”夏琰說道,對他的侍衛叫道:“小同——”
“小的在!”
“帶給孩子的禮物拿過來!”
“是!”
夏小同出去了一會兒後又進來,手裡拿了一個精緻的錦盒。
夏琰對盧寶柱說道,“給孩子的,一點薄禮!”
“這……”盧寶柱不好意思拿,轉頭看向小錦。
小錦笑笑,“拿著呀”
“太貴重了,”
“什麼貴不貴的,都說給鼕鼕的,不是給你的,拿著吧!”
盧寶柱憨厚的笑笑,轉過頭來對著夏琰拱了拱手,“多謝候爺,那我就收下了!”
夏小同把禮物遞給了盧寶柱。
這裡除了林山長都好奇夏琰給了孩子什麼禮物,都待晚飯後到盧寶柱家去看看。
有人要問,要何不開啟看呀,這其實就是文化習俗了,在當今社會,仍然有很大一部分人遺傳了古人習俗,客人帶禮物來,不會當著客人面開啟,但是很多年輕的情侶,他們受了西方文化影響,他們收到對方送的禮物後會當面開啟,以示對送禮物人的尊重和喜悅之感。哈,扯遠了!
我們的小候爺當然也希望快點吃晚餐,然後和童玉錦有獨處的時間,至於獨處時會做什麼,大家都懂的。
終於等到晚餐時間,雖然童玉繡整了一桌非常可口的飯菜,但是我們小候爺的心思一點也不在上面,他看似專注的吃著飯,其實心思早就飛到半個時辰之後了。
吃完飯後,照例是喝茶消食,一群人陪著這個高貴的候爺,大部分時間裡,高貴的候爺只是端坐在哪裡並不言語,只有林山長和童玉錦磨牙,說些社會上的時事,說些望亭的吏治,說說望亭的父母官秦道幾秦大人,林山長似乎瞭解一些秦大人的事。
林山長說道:“秦大人從南邊調過來,聽說在南邊政績不錯,在望亭這大半年來,官聲也似乎不錯,只是有些奇怪?”
“為何奇怪?”童玉錦一隻手抻在桌子上,託著下巴隨性的問道,可能是累了,也可能她就是這樣隨性,託著下巴微微歪著頭,看著林山長。
林山長回道:“他幾乎沒有換縣衙裡的任何官員及小吏!”
“這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童玉錦漫不經心的問道。
林山長回道:“當然,一般情況下,一個新的官員上任,他們會在一定的時間內,慢慢換上為自己所用的人手,不知道為何他沒有動作,任由三班六房裡的小吏橫行於望亭?”
童玉錦回道:“望亭這個地方不同於其他地方,我估計這裡的小官小吏都有京裡世家罩著,所以秦大人才不好動,我猜他一定在等時機,一個恰當的時機,然後捋掉這些人,換上自己的人手!”
“好像是……”林山長贊同的點了點頭。
不知為何,聽到這裡,夏琰感覺他們兩人在說當今天子,一個也在等待時機換上自己人手的誠嘉帝。
夏琰端在主位上,看似風輕雲淡的喝著茶水,不經意的聽著童玉錦跟林山長磨牙,實則,他的心裡活動很豐富,不,應當用特別豐富來形容。
他一邊腦子裡過著童玉錦和林山長的對話,一邊分析著對話的內容,更重要的是不時用餘光瞄瞄童玉錦,發現她根本沒有盯著自己,只是跟大家一樣,偶爾看看自己,他不滿意,這個小女人的目光居然不粘著自己,這太讓他不高興了。
除了不高興,夏候爺目光停留得最多的地方,莫過於童玉錦說話的小嘴了,他耳邊漸漸安靜成一片,他眼裡只有那兩辨櫻桃小紅唇,並且在紅唇上自由的想像馳騁。
直到夏小同叫他時,他才從臆想中回過神時,回神過後的小候爺,也沒讓人覺察到他開了小差,並且開了很久,開得連周圍人說過什麼都不知道。
這種情形只有伺候他多年的夏小同知道,自家爺根本沒聽正堂裡的人說話,不知想著啥,這麼出神入迷。
夏小候爺從主位上站起來,踱著官步,不急不徐朝自己休息的客院而去。送行的人一直送到客院門口。
林山長拱手作揖,“候爺早些歇歇吧,我們就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