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知道了,我心裡有數,讓姓李的死死的咬住,我找人撈他!”
“知道了!”
京城皇宮
夏琰把自己出巡近三個月的事全程詳細的跟誠嘉帝作了彙報,包括占城稻、包括長興府受賄案、包括長府之戰及請援兵的事。
誠嘉帝聽得連連點頭,“你的意思是說,北方並不適合種占城稻?”
夏子淳拱手回道:“是,原石磯縣縣令白仁敏白大人種了糜子,效果很好,也很豐產!”
誠嘉帝高興的說道:“那就好,明年,朕讓北方一帶推廣糜子!”
夏子淳繼續彙報說道:“長興府原知府已經押解到大理寺,他的髒銀正陸陸續續運回京裡!”
誠嘉帝聽到這裡沉默了許久,然後才開口,“好,不過朕不想再靠髒銀豐盈國庫了,朕要堂堂正正的讓國庫豐盈起來!”
夏琰抬眼看了看誠嘉帝沒有吭聲。
誠嘉帝笑了一下,“朕明白,這需要時間!”
“是,聖上!”
“至於貪官——”誠嘉帝一貫和潤的臉上露出了威嚴的厲色:“朕處理他們絕不手軟!”
“是,皇上!”
“只要是辛苦愛卿了!”
“為聖上效力,是臣的職責所在!”
“好,好!”誠嘉誠繼續說道:“子淳,你怎麼看計成儒致仕?”
“臣覺得甚好,計大人年紀大人了,是該回鄉養老了!”
“朕就是這樣想的,可是有人暗暗參他,說他私營結黨,你怎麼看?”
“回聖上,這要據證!”
“據證?”
“是!”
“朕當然明白,你幫朕收集吧!”
“聖上……”
“我知道你風從長興府回來,不應當讓你這麼操勞,但是朕也有不得以的苦衷,就辛苦你了,子淳!”
夏子淳能說不嗎,低眉垂眼,拱手回道:“是,聖上!”
誠嘉帝一直留著計成儒的摺子不發,正如計成儒想的那樣,他在等待人參他,可是等了近一個月,竟無官員參他一星半點,他再次看了看留著不發的釦子,默默的想道,朕竟辦不了你。
誠嘉帝為何要辦他?當然不僅僅是為他的銀子,更重要的是剪斷他行成的集團網,他要推翻計成儒為官幾十載所形成的勢力集團,他要讓那些官員只聽自己的,而不是現在的陰奉陽為。
夏琰如何不明白皇上心裡想著什麼,但這種事從來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皇上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當然做到什麼程度,他心中自然有一把稱。
出了皇宮的小候爺來到中山郡王府見了他的姨夫姨母。
中山郡王妃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夏琰了,乍見之下,竟感慨的流下了淚水,“子淳,你受苦了!”
夏琰回道:“姨母不必如此,生為男兒理當如此!”
“何至於,京裡誰家公子有你辛苦,真是……”中山郡王妃再次哽住了。
夏琰低垂著頭,不再說什麼。
中山郡王搖頭嘆道,“北邊情況怎麼樣?”
“不是太好!”夏琰嚴肅的回道。
“哦,真是天災人禍啊,防不勝防!”中山郡王岔開了婆娘的話題,女人就是婆婆媽媽的,沒權勢嫌你沒用,有權勢又說你整天辛苦啊,不容易啊,真是煩人。
夏琰回道:“姨夫說得是!”
中山郡王感興趣的問道:“聽說受賄的伍士元被皇上無罪釋放,還連升兩級,此人的能力真是這麼卓著?”
“相當不錯!”夏琰中肯的回道。
“哦,”中山郡王的眼神亮了,“能讓你誇一聲的人可不多,看來這個伍士元確實不錯!”
“總有人慧眼識英才!”夏琰想起為伍士元辯護的童玉錦,不得不讚一句,這女人眼光獨道。
“說得倒也是!”中山郡王以為夏琰說得是皇上誠嘉帝,並不在多言。
中山郡王妃問向侄子,“子淳,你那個……怎麼樣?”
夏子淳冷然的面孔瞬間柔和了下來:“姨母,錦兒很好!”
“錦……”中山郡王妃看著從孩提時代就一本正徑、處處透出大人模樣的侄子,從來離小娘子要多遠有多遠的侄子,有點驚悚,一個女人的名字竟會這麼自然而然的從他口中吐出,簡直令人難以至信。
看著吃驚的姨母,夏琰微笑著說道:“回姨母,她姓童名玉錦,父兄皆是秀才,聽說大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