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根本弄不懂各種官職的具體名稱,更弄不明白大人們具體所行的差事,他們只知道‘大人、大人’的叫,其他一概不懂。
無論是通判還是推官都感到了這個案子的不同尋常之處,他們感覺不妙,這根本不是為了配陰婚案而來的,究竟何人借堂生事?
原告辛大民直起身回話,“天使大人,罔顧人性命,是大罪吧?”
“是!”夏琰答道。
原告辛大民深深嘆了一口氣,“小民兒子的陰婚不配也罷,各位大人們還是辦要緊事去吧!”
“你……”賀修利一口氣噎不下去,提不上來,射向原告辛大民的目光駭人。
夏琰當然感知到了,姓賀的竟如此坦護姓尤的,看來自己要好好查一查了。
觀察使有聖上手諭,可以便宜行事,只見夏琰淡定的從座位上站起來,“來人!”
“屬下在!”夏小開上前行禮。
夏琰從腰間拿出一個令牌出來,“調府軍!”
“是!”
直到此時,年近半百的賀修利才明白,眼前的年輕人不僅僅是貴公子、小候爺、觀察使,他還是侍衛親軍馬軍副都指揮使,他有權排程府軍,他大意了,希望兒子做的事幹乾淨淨吧。
夏琰排程的府軍很快到了原告所說的埋人地點——一個荒草叢生的郊區。附近村人見官府有軍隊前來都好奇的圍了上來,當他們看到一具具半腐爛的女屍時,都捂鼻嘴驚歎,顧不得害怕官兵了,議論之聲頓時炸了鍋。
於文庭搖頭嘆息,真是慘不忍睹呀!真是……轉頭看向年輕的夏琰。
夏子淳不動聲色。
一個時辰後,府軍包抄了天香樓。
再一個時辰後,府軍包抄了稱霸淮西南路的尤家。
三天後,此案轟動整個京幾路。
某破舊老巷子的某一間出租房裡
鄧如楊正在房間裡轉圈子,為何轉圈子?激動!他滿臉通紅,顯得很興奮:“小錦,尤大就這樣被抓了?”
“嗯!”童玉錦淡定的點點頭。
鄧如楊抿嘴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借勢?”
“嗯!”
鄧如楊轉著圈沉思,想了想後又問道:“可我還是想不明白,他們怎麼就知道我們意在尤得祿?”
童玉錦輕笑:“別忘了,他們可是官場上的人精,我們這點小伎倆根本不夠他們看的!”
“原來如此!”鄧如楊若有所悟道。
童玉錦對對面的老頭說道,“老丈,你們夫婦可能要躲避一陣子了,或許……”
“恩人,啥也不說了,能給女兒、兒子報仇,就算現在死,我們也無憾了!”辛大民大聲說道。
童玉錦搖頭不忍:“還是好好活著吧!”
“知道,我們要親眼看著尤惡狗被斬首示眾才能了願。”辛大民娘子抹著眼淚說道,她忘不了女兒被尤惡狗生生糟塌之死,忘不了自己兒子為了給妹妹討公道五臟六腑被打至爛,回到家後拖了不到一個月就離他們而去的悲慘情景,沒有了兒女,他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一直站在邊上沒有說話的彭大丫說道,“小錦,你真厲害!”
“沒有你們幫忙,我一個人怎麼能行!”童玉錦謙虛的笑笑。
大丫搖頭感嘆:“你還是厲害!”
童玉錦說道:“那也是因為你深夜看到那兩個瘦子埋人!”
“可配陰婚,打死我我也想不出!”彭大丫感慨道。
“我也是,”鄧如楊說道:“你怎麼就能把配陰婚扯上妓子,再由妓子扯上尤得祿的?”
童玉錦簡單的分析道:“很簡單,尤得祿的惡行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這件事不過是個引子而以!”
鄧如楊開始期待明天的事:“那下面……”
童玉錦咬唇說道:“那就得看天使大人想辦到什麼程度了!”
鄧如楊聽到這話想想也是,哀嘆道:“不知之純嫂子現在成什麼樣子了!”
“明天去衙門看看吧!”
“好,”鄧如楊想了想又問了一句,“你說我恩師的家產能拿回來嗎?”
童玉錦卻沒有說話,她直直的看向破牆面,不知想著什麼,幾人被她的沉思弄得不吭聲了。
一直到半夜子時,童玉錦才開口,“鄧舅舅——”
“小錦,啥事?”鄧如楊坐在哪裡都快睡著了,驀得驚坐起身子問道。
童玉錦問道:“林山長的兒子什麼時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