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誰讓她攀高枝!”
童玉錦和兩個丫在天色將晚時回到了長興府府衙,回來後,草草的下了一鍋麵條吃了後就準備休息了。
夏琰踱著官步進了她們的小房間。
大丫和美珍兩人識趣的出了房間。
童玉錦連忙站起,恭敬的給他行了一個禮,微笑而得體的站在一邊,雖然離名門世族還有差距,但以她平民的身份,這個禮行得算是到位了。
一直想給童玉錦上規矩的夏琰,卻覺得自己的心隱隱作痛,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一個女人對你隨意味著什麼,為什麼她不等自己回京給她上規矩,為什麼?
童玉錦見夏琰看著自己就是不開口,她本來想問,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可是仔細一想,不合適,自己不能再對這個權貴太隨意了,太隨意了,說不定那天他不高興,就把自己辦了,那太不值了,於是她忍住了,仍然微笑著,只是目光遊離到別處,不跟這個男人對視。
夏琰看著把目光挪開的童玉錦,不知為何,他的無名怒火突然就竄上來了,這個女人居然視自己為無物,憑什麼,自己這樣屈就來和好,雖然不知道為何要自己來和好,但是今天,他確實是帶著和好的心來的,她竟然無視了,高傲的夏候爺抿了一下嘴,甩著袖子走了,爺可不是個能讓你無視的人。
看著莫名其妙來,又莫名其妙走的夏琰,童玉錦聳了聳肩,表示不理解。
美珍看著生氣而走的夏琰,連忙回到房間,“三娘,你對幹嘛了,他那樣生氣?”
童玉錦也感到怪呢:“我沒幹嘛呀,我告訴你們,我比任何時候都懂禮識大體!”
彭大丫疑惑的說道:“你們好像一句話都沒有說?”
童玉錦回道:“是呀,神經兮兮的!”
“三娘——”美珍覺得童玉錦比以前安靜了。
童玉錦唬了一眼美珍:“叫什麼,真不是我的錯,我沒怎麼他!”
美珍小心翼翼的說道:“你以前好像對候爺不行禮的,為何……”
“哦,以前我沒在意,這幾天我突然意識到,我們跟權貴還是有所不同的,我決定了,我要把林夫人教給我的東西實踐一番!”
“啊”
“畢竟要回京了嘛,我也不知道會怎麼樣,先上手練練吧,畢竟三年呢,可不太好熬!”
美珍萬分不解,總覺得三娘某些地方變了。
外書房,於文庭看著夏小同收拾好所有東西,正準備和他一起出去,卻發現夏子淳來了。
於文庭不解:“咦,爺,今天書房清理了,不能辦公了,你這是……”
“哦,我……”夏琰話沒有說完轉身就出了書房。
於文庭對夏小同說道,“別漏了東西!”
“知道了,你趕緊追爺去吧!”
於文庭緊趕兩步追上了夏琰:“公子這是捨不得長興府?”
夏琰沉默的抬頭看了看遠方,沒有開口。
於文庭感慨:“長興府一戰,讓爺喜憂參半,文庭能理解!”
夏琰卻突然問道:“夫人請動援兵的事沒有外傳吧!”
“沒有,文庭壓了下來,至於歐陽將軍他那邊更不會說了,候爺怎麼想起這件事?”
“小博呢,他怎麼樣?”
於文庭回道:“自從被夫人命人打昏後,清醒過後,整個人沉默多了,跟小開學武藝也認真多了,或許經過這一事後,他會有所長進!”
夏琰喃喃自語:“長進?”
“是,文庭是這樣認為的!”
“先生——”
“爺……”
“如果一個人一直在你面前無規無矩,你還以為她不懂規矩,可是突然有一天,你發現原來她不僅懂,還做得不錯,那是為什麼?”夏琰像個求知慾非常高的毛頭小夥認真的問著他的先生。
於文庭聽到這裡,大概明白是為什麼了,他也發現了,這段時間,小黑丫,不,夫人遇到他們,變得有禮節多了,他本來想,想不到夫人的家教還不錯,原來竟還有原因,是啊,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突然變得有禮有節起來!
有禮有節後的夫人,讓人覺得陌生,讓人覺得怪怪的,可是又說不上為何怪怪的。
於文庭搖了搖頭:“老夫也不懂!”
“先生竟也不懂?”
“爺,夫人與常人不同,別人生氣時怒眉橫目,她卻剛好相反,她生氣時,你看不出,她只會微笑,微笑得讓你覺得離她十萬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