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非大奸大惡之案,一般案子根本搬不倒他,在淮鹽案上,我們說好了不動這些高品極官員,否則我們自身難保!”
夏子淳仰頭,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明白,我根基尚淺!”
於文庭鬆了一口氣“公子明白就好!”
難道於文庭不想建功立業嗎,當然想,可前提是,得有能力捋倒這些人,官場的錯綜複雜,可不是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一個不小心,粉身碎骨都是輕的。
晚上佟大水帶著佟新義親自到童家船上道謝,還了帶了二百兩謝禮。
童玉錦讓童秀莊跟在自己邊上一起接待,當佟大水拿銀子時,童玉錦示意童秀莊處理。
童秀莊手足無措,他心裡想要,但是怕女兒生氣,糾結的熊樣逗得眾人捂嘴偷笑。
佟掌櫃無奈:“錦小娘子莫不是嫌老夫拿得少了?”
“看佟叔說的,剛剛好!”童玉錦笑笑,伸手接了飛錢,“那我就不客氣了!”
“那裡話,佟某算是見識到了,真是後生可畏呀!”佟大水見她接了銀子,心裡一鬆,總算不欠人情了。
“那佟叔不打算轉鋪子了!”童玉錦順手把飛錢給了童家書。
“不轉了,我算是明白了,山不轉水轉!”佟大水感慨道。
“這就對了,實在不行,租出去,也比轉給人家的好。”
佟大水搖頭嘆息,“實不相瞞,我總感覺有人故意針對我們佟家孤兒寡母,想並了鋪子去。”
“那你找個人掛靠一下不行?”
“那有那麼好找,以前老爺在時,還好,現在,掛靠的人也想吞了我們的鋪子!”說起這些,佟大水心裡不好受,沒有男主人的日子如履薄冰。
“這到也是!”童玉錦明白,“我聽新義說,你要重新給他找書院了?”
“嗯!”佟大水一臉感慨:“說起這事,還真是可惜,林家書院就這樣沒了!”
“怎麼回事?”
“這話說起來話長,林家在慶昌府辦書院也有近三十年曆史了吧,這三十年來,走出去的秀才、舉子在同等私塾中算是中上游了,最重要的是他接受平民,所以在慶昌府很有些威望,不曾想,去年年初林山長的兒子在一次友人聚會上喝酒身亡,這也罷了,去年年底,林山長在家裡被人揍得半身不遂,沒辦法傳道授業了!”
“何人敢到人家家裡揍人?”童玉錦吃了一驚,不敢置信,難不成沒了王法?
“不知道。”佟大水搖了搖頭,自己的事都操不過來心,那有閒情問人家的事。
“林家沒人去官府報案嗎?”
“不太清楚!”
“哦,那看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童玉錦見佟管事對此事不瞭解,不再八卦。
佟新義在旁邊卻說道,“我聽人家說林山長捉媳婦奸被人揍成這樣的!”
“捉姦?”童玉錦腦子裡迅速轉了下唐、宋關於通姦的罪名,特別是唐律疏議裡對它的定罪,屬於‘十惡’之十的‘內亂’,罪名似乎不重,除了通近親,或是更親的人才處以極刑——絞刑。但是,在唐之前通姦罪是極其重的,處以宮刑,秦王朝時甚至可以隨意殺死姦夫,包括唐、宋之後的元、明、清,通姦一直被定為較重的罪刑,但是唐律將重罪變為了輕罪,這可能跟唐盛時期的歷史文化背景有關,唐的社會風氣比較開放,放寬了這些形為束縛!宋朝律法是在唐律的基礎之上修訂而成的,當然也承襲了較輕的罪名,大陳朝類似於宋朝,如果認定有罪,男、女或杖、笞、徒、流,杖是杖責百左右,笞跟杖差不多,徒是各徒一年半。流是流放一千里、二千里、三千里都有。可是在歷史上,官、宦、富紳、大賈等透過巧取豪奪,大多時候,平民無處可申冤。
“嗯!”
“少爺,莫聽這些渾話!”佟大水皺眉,輕喝了一句。
“是,佟叔!”
童玉錦搖頭道,“佟叔,好書院要找,平時也讓新義跟著你一起打理生意吧,不管是好是壞,總算是歷練,你越是護著他,不讓他經事反而是害了他!”
佟大水一楞,瞬間明白童玉錦的意思,站起來行了一禮,“受教了,老夫明白了!”
童玉錦說道,“天色不早了,不留你們了,帶人手了嗎?”
“帶了兩個下人!”
“那小心點吧!”
“好!”
童、盧兩家人等佟大水走後,都高興的眼不見縫。
盧寶柱撓頭說道,“小錦,你就是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