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她……除非什麼呢,夏子淳其實想的是除非她嫁了個有用的男人,男人能護住她,否則早晚會摔得很慘。想到這裡轉眼看了看自己的表弟——一個時時要自己擦屁股的公子哥,他能嗎?
趙翼博見童玉錦大模大樣的走了,氣得直跳腳,“我回家讓母妃抬人!”
夏子淳看了他一眼,“我跟你一起回王府。”
“表哥,你可得幫我說幾句話,母妃不讓我現在抬人。”
夏子淳邊走邊回道,“姨母自有道理!”另一隻手暗暗摸著兩排小牙印,眼神變得迷茫。
趙翼博不以為意:“不就是抬個小妾嘛!”
夏子淳隨口回道:“大婚前不可以隨便!”
“表哥連你也這樣說,好,那行,章家的花會我去就是了,不就是相看小娘子嗎!”
“章家花會?”夏子淳從迷茫中清醒過來。
“嗯,母妃說請貼給你回了,你人去就是了!”
夏子淳沒有吭聲。
童玉錦和童家書等人在西城門口匯合了,童家書看到三妹從馬車探出頭,欣慰的笑了,其他人也深深吐了口氣,彷彿劫後重生般感到了生命的真實。
童玉錦跳下馬車,含淚道,“我錯了!”
童家書微笑著搖頭,他早已不是那個從農家走出來的小孩童,六年時間,他已經成長為一個有擔當的翩翩青年人,眉目清秀雋永,態度淡定從容,伸手拍了拍童玉錦的肩膀,“我們回家吧!”
“嗯!”童玉錦含淚點頭。
第99章 花會風波 荷塘再見
不知不覺中,八月已過去了,竟到了九月。馬車走在回家的路上,彷彿它也知道歷經了艱難險阻,蹄兒輕鬆,發出嘚嘚有節奏的聲音。
遠處,樹葉有了秋意,綠色中有了黃色,綠中有黃,黃中有綠,竟絢爛瑰麗,在微風中搖曳了秋的嫵媚,有些樹上還有野果,瞬間薰染了秋的韻味。林間輕飛的鶯雀鳴叫,婉轉動聽,山徑林蔭處,遠遠地淌出涓涓清流來。
九月的天空高遠澄淨;九月的天氣清爽宜人;九月的風兒輕柔適度;九月平和而安詳,連生命都感覺生動起來。
童玉錦一邊看著美麗的夏末初秋景色,一邊分析了京城的事情,想到最後自問道,夏琰怎麼會知道我在小醫館,突然想到難道這件案子夏琰接手了?
童玉錦猜測的完全正確,夏小候爺不知出於何原因介入了這個案子,所以曾經的老道說得不錯,‘不管怎麼說,你都是個好命之人’,一介平民竟想捅官場這種深不見底的染缸,那真是嫌命活得太長了。
難道我又一次沾了他的光,可我還是不喜歡他這個人怎麼辦?童玉錦在心裡這樣想道。
(作者旁白:呵呵,誰讓你喜歡了,童大律師你是不是想岔了,難道還是說,人家夏候爺有什麼舉止讓你誤會了?
呃……呸,呸,我說的是對他的為人看法,你懂不懂?
不明白!
……)
童玉錦發誓再也不去懷念從前了,再也不管閒事了!就在童玉錦一行人緊趕慢趕回望亭時,大理寺大獄臨時關押處,前伍大人和他曾經的頂頭上司會面了。
祝大人看了看靜坐在牆角稻草上的伍士元,示意人把他兒子關到另一處。
伍士元看著兒子不肯走,擔心自己,揮了揮手,讓他到另一間關押處。
“祝大人想對伍某人說什麼?”
“小訟師是你一早請好的?”
“祝大人還相信伍某人的話嗎?”
祝檢秋松馳的雙眼袋三角眼驟然眯成一縫,緊盯著坐在牢內的伍士元,過了許久才開口,“祝某信!”
“呵呵……”伍士元譏笑道,“不管你信不信,真不是我請來的,我是準備好了流放三千里,或是斬於午門,至於你擔心的事,我向來不屑,我做我的官,至於別人做什麼樣的官,那是別人的選擇,我從不關心,礙著我了,我饒道,頂著我了,我讓步,至於說要殺了我,我想以我的為人,還不至於讓對手做到這一步,你說呢,祝大人?”
祝檢秋再次沉默,看了看依然淡然處之的伍士元,揹著手轉身走了。
伍士元看著祝儉秋低頭而走,冷哼一聲,還有心情來找我,你要找的人不應該是我吧!
中山郡王府
中山郡王妃終於看到了久未露面的侄子,氣哼哼的說道,“你還記得有我這個姨母?”
夏子淳低首給中山郡王妃行了一禮,“讓姨母受累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