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站在人前,煥發出屬於她的光彩。
“孤覺得枝枝所言有理,朝廷中很多人都與咱們無關,更與姜氏無關,也有能力做這件事情,周時唯你挑一個 ,把他舉薦給吏部。”
周時唯點頭應了,“那參皇后的事情,可要繼續?”
畢竟,依照枝枝所言,撼動不了皇后根基。
沈璟昀看向枝枝,等著她說話。
枝枝眨眨眼睛,慢吞吞道:“其實要對付皇后,也不是全無辦法。”
“這麼點小事,說到底也就是皇后識人不清,可古往今來的掌權者,誰沒有識人不清的?”周時唯直接說了打算,“我們本來也沒想廢后,只是想把皇后從朝堂逼回後宮。”
“外戚尾大不掉,這才是朝廷最忌憚的,宗室當中那麼多無權無勢的人,憑什麼一個皇后的侄子能擔當重任,他們正兒八經的皇族血脈,卻只能苦巴巴過日子?”
枝枝道,“御史臺要先留著,聯合宗人府,狀告皇后欺壓宗室,讓長輩哭求,看皇帝有什麼辦法。”
“然後再由御史臺上前,一一列舉罪狀,皇后枉顧百姓,任人唯親,獨姜家子孫得了重用,逼迫皇帝廢后。”
到時候,就不是一樁任人唯親的事。
欺壓宗室在先,重用自家子侄在後,姜氏自己又把持朝政多年,這情形像極了武則天當政之前,誰也不會看著姜氏繼續蹦躂。
“這……”周時唯微微蹙眉,“你恐不曉得姜皇后與宗室關係親近,反而咱們殿下,因著當年逼宮舊事,為宗室不喜。”
恐怕,宗室未必會幫忙。
這也是為何,他們從沒朝這邊想過。
因為在所有的謀劃中,宗室都被自己忽略不計。
“不。”沈璟昀搖了搖頭,“天下事,皆為無利不起早,只消許給他們重利,我那些叔伯們,自然什麼都肯做。”
姜皇后籠絡他們,看似關係親近,可卻不肯重用。
這不是皇后的意思,而是皇帝不樂意,他覺得宗室會威脅皇位,一個個都架空了,只是借了皇后的手。
宗室豈能沒有絲毫怨言?
只不過以前在沈璟昀和姜皇后之間,似乎跟著姜氏更有好處,他們才會義正言辭,說因沈璟昀逼宮之舉,才與他不親近的。
可真的如此正義的話,當年沈璟昀身為嫡長子,被人欺辱到那個地步,也不見這群叔伯誰出來說句話。
“容孤想想。”沈璟昀揉了揉眉心,“枝枝的說法是對的,但不能如此輕而易舉被人看出來,不然給朝臣一眼看出是咱們故意的,也沒什麼大用。”
“得先讓御史臺日日狀告皇后任人唯親,要皇帝予以責罰。”杜文郢道,“再尋個由頭,讓宗室前去告狀。”
“若某個宗室子弟被姜家人打了呢?”周時唯勾唇冷笑,“殿下,姜念念還在咱們手裡,正是她表誠意的時候。”
“不可。”沈璟昀搖頭,“姜念念是個瘋子,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打了人全然體現不出姜氏跋扈。”
“不過這事還真離不了她。”
只有姜念念,才能攛掇自己的堂兄弟們出門找事。
也不叫攛掇,是把那些人氣的無處發洩,不得不出門找事。
第86章
沈璟昀說到此處便笑了:“想來姜念念應該很願意做這件事。”
“為什麼?”枝枝很奇怪,“那是她的家人啊……”
“因為姜念念是個瘋子。”周時唯也很無奈,向她解釋,“姜念念小時候心智不全,家裡人都欺負她,後來長到十五六歲,忽然開竅,從此以後姜家那群堂兄弟,都是她的玩具。”
姜念念是貴族圈子裡的一個傳奇。
比如兄長欺負她,她直接潑了對方一盆洗腳水,據她自己解釋,這是因為體力差距,打不過的緣故,否則她想把對方按在盆子裡喝兩口的。
後來遇見了打得過的姐姐挑釁,她竟真的把人按在池塘裡喝池水,還糊了一身泥。
最讓周時唯覺得快樂的,就是她曾經當著所有人的面,踩碎了張玉兒的髮簪,讓她披頭散髮見了幾個想勾搭的貴公子。
他們這樣的人家,都講究一個名聲,恨死了對方也要顯得雲淡風輕,和諧無比,誰見過姜念念這樣的。
但不得不說……真的很痛快。
枝枝聽的目瞪口呆,那個看上去大大咧咧卻十分柔弱的姜念念,居然……居然有如此豐功偉績,她徹底吃驚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