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回來之前下人們在你的房間中找到了針線還有和縫製木偶相同的布料,這個你又作何解釋?”
聽到皇后的話,南瑾沉並沒有顯得慌亂,只是眸子沉了沉。
她早就該想到。柳嵐月既然要做這樣的事情,必定會做好萬全之策的。
只是現在的她顯得太過被動了。
袖中的小手緊緊地攥著,鳳眸中閃過一抹殺戮後,隨即恢復了風輕雲淡。
抬頭看向皇后,淡淡的開口問道:“不知可否讓臣女看看那木偶到底是什麼樣的?”
皇后看向皇上,見皇上點頭,便對一旁的宮女點了點頭。
不一會宮女出去就端著一個大盤子,裡面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十個木偶。
宮女將木偶端到南瑾沉面前放下,她隨手拿起其中一個,面料是白色的,她手中拿著的估計是從院中找出來的,上面還有些髒汙。
南瑾沉拿著木偶端詳的看了一會,然後放下後又重新拿起一個乾淨的木偶。
看著南瑾沉在端詳木偶,柳嵐月唇角勾出一抹冷笑。語氣輕柔的說道:“沉兒可是想起來了?”
聽到柳嵐月的聲音,南瑾沉轉頭看向她輕柔一笑:“卻是想起來了。”
一聽南瑾沉說想起來了,丞相身子一僵,瞳孔猛然一縮,定定的看著她。
南瑾瀚則皺著劍眉,清冷的眸子有些飄忽的看著南瑾沉。
到是皇上依舊眸色冰冷,讓人看不出喜怒,但皇后卻雙手緊握,臉色不由得又白了幾分,身子也隱隱有些輕顫起來。
皇上只是冷冷的看著南瑾沉,看著她眸色平靜,一點都沒有該有的緊張和恐懼。
柳嵐月又柔柔的開口道:“那沉兒便說說你是何時做的這些木偶。”
南瑾沉唇畔勾出一抹冷嘲,雖然帶著面紗讓人看不出她面上的情緒波動,可是那雙眸中的冷嘲卻被皇上看得真真切切。
“夫人聽話還真是喜歡斷章取義,我何曾說過這東西是我做的了。
既然不是我做的,夫人又讓我如何說是何時做的呢?”
“可是沉兒你方才不是說想起來了嗎?”
聽到南瑾沉狡辯的話,柳嵐月袖中的雙手緊緊地絞著手帕,心中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可是面上卻未表現出半分。
“皇上,方才臣女說想起了,是因為臣女想起了這個木偶的面料臣女何時見過。”
南瑾沉捏著手中的木偶,心中不由得冷嘲泛起。
柳嵐月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她以為這樣就能至她於死地嗎?
可是她卻忽略了著木偶並不是一個人所做的,自然兩者之間沒有商議,面料也是不同的。
單憑這一點,她就可以輕易地擺脫罪名的。
只是看今日著架勢,柳嵐月是鐵了心的不想放過自己,而皇上的心思還沒有表露出來。至於皇后恐怕是已經懶得去追究事情的真相,只想將在自己的院中和房間內找出木偶的南瑾沉就地正法了。
皇上定定的盯著南瑾沉幾秒鐘後,冷冷的開口:“你說。”
“臣女手中拿著的這個木偶的面料,曾經是二妹妹穿舊的衣服給了臣女,所以臣女自然是有的。
不過這件衣服在皇上給臣女賜婚的第二日跌進池塘後,衣服邊被弄髒難以清洗趕緊,所以就讓丫鬟燒掉了。
雖然臣女沒有了這樣的面料,可是臣女記得之前在夫人那裡見到過。”
南瑾沉的聲音很輕,很淡,彷彿說的事情跟她無關一樣,她只是在陳述一件事情而已。
可是主位上的皇上,卻大手越握越緊,眸中逐漸泛起了殺意。
“沉兒,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一直覺得是我害死了你母親,可是你也不能這樣血口噴人不是嗎?這木偶的面料不要說我沒有,我是見都沒有見過的。”
面對南瑾沉的忽然矛頭轉變,柳嵐月絲毫不顯得害怕慌亂,反而表露出衣服痛心疾首的樣子。
好像她真的是被南瑾沉冤枉了。
南瑾沉又拿起一個有些髒汙的木偶站了起來,丞相當即大喝一聲:“放肆,沒有皇上的允許誰讓你站起來的,跪下!”
說著丞相也起身走到一旁跪了下來,叩首道:“請皇上恕罪,小女一直渾渾噩噩數十年,不曾學過規矩,並非是故意冒犯皇上的。”
南瑾沉站在原地看著跪在地上求皇上饒恕她的中年男子。
這個從未在她面前表現過什麼父愛的便宜父親,其實對她是真的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