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北辰墨是想要讓下面的人直接將那人抓到後殺了的,可是轉念一想,那人居然執著的七年都不曾放棄過,他到有點好奇那人如此費盡心思的找自己,到底想要幹什麼。
北辰墨回到第一樓的時候已經中午了,回到房間後,看到南瑾沉在軟榻上拿著一本書卻已經睡著了。
走到床邊拿了床被子過來,在取南瑾沉手中的書的時候,卻被她一把抓住了手。
“北辰墨,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知道嗎?一定要把我的那一份也活下去,一定要。”
原本以為是南瑾沉醒了,結果卻發現她依然睡得很沉。
聽到她的話,北辰墨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看著被她緊緊地抓著的大手,自言自語的說道:“沉兒,你到底在隱瞞著什麼?你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抽回手被南瑾沉蓋上被子後,北辰墨又轉身出了房間。
南瑾沉醒來後太陽已經快下山了,伸了個懶腰坐起來才發現自己身上蓋著被子。
想著也許是北辰墨回來了,只是環顧了一圈房間也沒有看到北辰墨的半點影子。
剛要下軟榻去尋,房門推開,北辰墨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著坐在軟榻上的南瑾沉,北辰墨走到桌邊到了杯水拿給她。
“有沒有覺得那裡不舒服?”
南瑾沉接過水杯正要喝水的時候,聽到北辰墨的問話,於是忍不住的問道:“難道我又暈過去了嗎?”
要不然北辰墨為何會如此問呢。
北辰墨搖了搖頭,唇角微勾回道:“沒有,只是看你臉色依舊有些不好而已。”
南瑾沉哦了一聲:“沒有什麼感覺。對了,你的事情辦完了嗎?我們何時回京城?”
想著有人在京城中還在等著自己,還有諸多的事情要在黎宛若醒來之前處理好,南瑾沉就不免有些著急了。
“明日。”
夜晚,南瑾沉睡著後,北辰墨坐在床邊一直看著沉睡中的她。
想到下午在她睡覺的時候,藥老跟他說的話,北辰墨心中就煩亂至極。
藥老說:“王爺,這幾日我翻閱了許多古老的醫術,經過再三的確認,現在可以確定王妃卻是有心疾,昨日在王妃昏迷後,我也曾偷偷的替她把了脈。
王妃現在的脈象雖不像之前那麼若有若無,卻也薄弱的厲害,一切都跟醫書上記載的一樣。”
北辰墨靜靜的看著藥老,他知道藥老不會無緣無故的將他叫來後,就為了說這些廢話。
關於南瑾沉是否是心疾的事情,那日在看過關於無花果的記載後,他就已經可以確定了。
其實他也大概的猜到了藥老今日特意的叫他過來,必定是從醫書中又發現了什麼。
果然藥老停頓了一下後又繼續道:“根據醫書的記載,能夠得王妃這樣心疾的人是少之又少,因為這樣的心疾多半都是因為孕婦在懷孕時中毒,才會導致胎兒長期慢慢地吸食了孕婦體內的毒素,最後才會慢慢地形成這種心疾。
但凡是得了這樣心疾的人,至今天下無人可醫,而且……”
藥老抬眼看著北辰墨,見他神情平靜的看著自己,於是又道:“而且據醫術記載,凡是得了這樣心疾之人,都難以活過十八歲。”
藥老最後的一句話讓北辰墨的心驟然一縮。
活不過十八歲?!
南瑾沉現在十五歲,也就是說她最多還有三年的時間。
伸手輕撫著南瑾沉的小臉,北辰墨幽深的眸中滿是沉痛,低語道:“沉兒,如果你真的只剩下不到三年的時間,我想我該放手了吧。”
話音剛落,南瑾沉抬手抓住輕撫著她的小臉的大手,轉了個身抱在懷中繼續的睡著。
北辰墨想了整整一夜,最終做下了決定。
回京城的路上,馬車中,南瑾沉一直盯著坐在對面的北辰墨。
不知為何,她覺得今日的北辰墨好像變了,可是卻又說不上哪裡變了。
總覺得好像他在一點一點的遠離著自己,這種感覺很奇怪,卻也讓她很不安。
看著閉眼靠著車壁好像睡著了的北辰墨,南瑾沉終於忍不住的開口了。
“北辰墨。”
聽到南瑾沉的聲音,北辰墨緩緩地睜開眼睛,深邃的眸中佈滿著血絲,看著她好像在問:“什麼事?”
“北辰墨,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看著北辰墨,南瑾沉斟酌的問道。
可是北辰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