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皇上,陳大人假傳聖旨,夜闖親王府,觸犯聖威,辱沒皇上的英明,還對親王府造成了嚴重的困擾,請皇上懲治這樣目無王法,膽大包天的小人,還親王府一個公道。”王大人義正言辭的說。
此人名叫王漏,身居三品官職,早已臣服於夜君澤。
陳冊聽了臉色本來就慘白的臉更加蒼白了三分,雙腿抖的跟篩糠一樣,驚慌無比,急忙戰戰兢兢地走上前,雙腿重重的跪在地上,泣聲道:“皇上,微臣知罪啊!微臣該死,不該會錯了意,傳錯了聖旨,辱沒了皇上的英明,微臣罪該萬死,請皇上治罪!”
陳冊並沒有承認他假傳聖旨,而是說成了會錯了意,這樣說既替自己開脫又不觸犯皇威,此人果然奸詐非常啊!
夜君寒臉色極為難看,如烏雲壓境,讓下面的大臣感到一陣壓迫感。
夜君澤嘴角閃過一抹冷笑,冰冷的聲音緩緩說道:“陳大人倒是說說,你是怎麼個會錯了意?”
“昨晚朕讓陳大人去親王府打聽一些事情,想必各位大臣都聽過殺手七九九的傳聞吧!此女心狠手辣,心思歹毒,關鍵她手中拿的是梨花落雨劍是季家的家傳之物,出現在她手中,難道不可疑嗎?雖然朕當年下旨,季家唯一的血脈已死,但,朕怕當年誤判,便想證實一下。”夜君寒緩緩說道。”
“據人所報,七九九頻繁出入親王府,便想到親王府一看究竟,希望能抓到此女,查個水落實出。”
夜君寒眸子中全是戾氣,他也沒想到七九九居然夜君澤的人,那之前極有可能死在七九九劍下的官員,有可能就是夜君澤指使的,奈何沒有任何證據,他恨的牙癢癢,不知道則罷,知道了卻無可奈何,這種感覺讓他很暴怒。
“為了不讓他被親王府的侍衛扔出來,便給了他一道聖旨,怎麼變成了假傳聖旨,私闖親王府了?陳大人,你給朕說說,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夜君寒眸子中閃過一道戾氣,假裝全然不知情的說道。
其實,昨晚陳冊出了親王府後,便直接趕往皇宮,向夜君寒說明了一切,透過添油加醋,誇大其詞,夜君寒怒不可遏,恨不得立即下旨砍了夜君澤的人頭。
兩人知道夜君澤是不會就此罷休的,便深夜商量好了對策,想好了說辭。
“回皇上,微臣拿著聖旨去親王府,怎料,親王恰好不在府中,親王府的一些下人竟然不聽從皇上的旨意,不配合臣的調查,臣一時憤怒,便失言把查人說成了抓人,讓親王誤會下官假傳聖旨。”陳冊雖然強裝鎮定,但還是忍不住的顫抖,加之昨晚他的腰部受了嚴重的創傷,跪在大廳中,如跪針氈,冷汗直冒。
“呵呵!陳大人顛倒是非黑白的本領真讓本王大開眼界啊!是不是應該給你鼓鼓掌?”隨著夜君澤的冷笑聲,大殿中的氣氛彷彿一下子凝重起來。
“陳大人去親王府不分青紅皂白抓人,還出言不遜,企圖動手,要不是本王回來的及時,不知道有多少親王府的人傷在陳大人帶的那些侍衛手中?拋開假傳聖旨不說,就衝這一點,就足以讓你判死刑。”夜君澤緩緩從椅子上起身,彈了彈衣袍,冷言厲聲說道。
夜君寒聽了眸子中閃過一道寒光,龍袍中的手緊握成拳,卻假意笑道:“陳大人,親王所說可否屬實?”
“回皇上,微臣不但沒有傷及親王府的一兵一卒,反而身受重傷,是被人抬回去的。”陳冊想起昨夜他所受的侮辱,就恨意頓生。
“自作孽不可活,陳大人這是自食惡果。”夜君澤把前面幾個字咬的極重,好像不止說給陳冊聽的。
“本王沒有親自動手,是想讓皇上還本王一個公道,不然,陳大人以為,你還有命活著出來嗎?”夜君澤走到陳冊面前俯視著他,冷眸中盡顯輕視和嘲笑,毫不把他放在眼裡。
“陳大人,你也太放肆了,簡直無視王法,今天朕就要還親王一個公道,罰你上交三個月的俸祿,禁足半個月,並向親王道歉賠罪。”夜君寒臉上憤怒不已,假意開口罵道。
不過,這懲罰也太輕了吧!
“罪臣領旨,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陳冊額頭碰地時,傳來劇痛,這是昨晚親王府留下的,這讓他更加的痛恨親王。
“起來吧!”夜君寒沉聲說道。
“謝皇上!”陳冊緩緩起身,一個倉促差點再次跪倒。
各位大臣見狀驚訝不已,看樣子他果真傷的不輕啊!
各位大臣也不敢對皇上的懲罰有所質疑,皇上是天,他的話無人敢反駁,即使心裡極度不滿,也不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