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什麼?讓公公畫下來?怎麼可能!
她快步上前淚眼汪汪的看著他:“你看在我對你生死相隨不離不棄的份上就不要為難我了。”
蕭璟皺眉看著她:“你對著一個小孩子哭也不嫌丟人; 我可不是李總管……”
他話還未說完,大滴大滴的眼淚已經滴在了他的手背上,涼涼的,蕭璟左右看了看; 無可奈何的掏出帕子幫她擦了擦眼淚輕聲道:“好; 我告訴你還不成。”
“真的?快說快說!”
蕭璟對著她揚了揚下巴,她不明所以的用帕子給他擦著手背上的眼淚。
“你啊!”
“你……你騙我!”琯夷瞬間反應了過來,分明就是故弄玄虛。
“本少爺何曾騙你了?李總管對你另眼相看不是嗎?”
她站在原地啞口無言; 說是也不對,說不是也不對,她忽然混亂了,頭疼的揉了揉額角,這是怎麼一回事來著?
“做人一定要言而有信,本少爺既已告訴了你答案,畫像記得按時奉上。”
“我……你……”
蕭珞小手開啟字謎乖巧的詢問李成忱答案,蕭赭輕嘆了一口氣:“成忱,你太寵著他了。”
魏泠徽笑道:“這話怎麼聽起來酸溜溜的,尋根究底是你自己不會抱孩子,怨不得珞兒。”
蕭赭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把手裡一枝妍麗的桃花遞給她:“姑娘所言甚是,不知在下可否邀姑娘秉燭夜遊?”
她接過桃花狹長的丹鳳眼中略過一絲恍惚:“然。”
“泠徽,我只是想讓你開心一點,可你總是不開心。”
“是嗎?那你呢?”
蕭赭望著望不到盡頭的紅燈燭海低聲道:“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二人心照不宣的笑笑,今時往日,這句話總是無來由的十分應景。
李成忱看到琯夷眼睫上猶帶未乾的淚珠淡淡問道:“你又答應他什麼了?”
“你怎麼知道?”她抬眸看他無波無瀾的望著她心虛的乾笑兩聲,“一……一幅畫。你畫的。”
“與我無關。”
“成忱……”
回宮之時已是亥時三刻,琯夷一進屋就隨意甩掉了兩隻繡花鞋,趴在軟榻上累的一根腳趾頭也不願意動,麵人從她懷中滑了出來,她用指腹摸了摸麵人的頭小心翼翼的置放在了胸口的位置,公公,你聽聽我的心跳。
李成忱寬衣淨手,清清淡淡的樣子不知為何讓她想到了那晚慵懶風情的模樣,臉頰不期然又紅了,昨晚她在宸元殿當值並未迴轉,眼下他既承認了已與她結成對食,是不是應該同床共枕?
還……還挺不好意思的,要不要客氣一下,矜持一下?她嚥了一口唾沫,摸了摸發燙的面頰,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要不要先把枕頭拿過去?
“你臉怎麼紅了?”
“沒……沒有啊!”她嚇了一跳,目光躲閃不敢與他直視,“熱……熱的。”
他用白帕子擦了擦手,緩步走了過來,俯身拭了拭她的額頭,冰冰涼涼的觸感令人十分舒服,額前垂落的一縷髮絲若有似無拂過她的衣襟撩的她心頭髮癢。
“沒起燒,早點睡吧!”
睡覺?她羞怯的低下了頭,耳垂也開始紅了:“我一時之間不太習慣。”
“嗯?”
“沒……沒什麼,我只是一時之間不太習慣公公對我這麼好。”
他舊傷初愈,手頭需要處理的事情本就繁多,加之被她折騰的逛了大半個京都,委實有些倦怠,和衣躺在床榻上,竟然睡著了!琯夷抱著枕頭唉聲嘆氣,她又自作多情了?
這日選秀的名單送到了靈徽宮,熹貴妃大略看了一下名冊,著人把畫像一一展開對了對名字。
琯夷十分喜歡這個差事,不得不說這美人挑的極為講究,不僅家世樣貌不凡,環肥燕瘦,風情妖嬈,端莊大方,小家碧玉,楚楚可人……樣樣都佔了個齊全。
蕭赭下早朝過來瞧著滿殿的畫像不以為意道:“此事容後再議。”
“怎麼?”
“乾坤西陵無故塌陷,閔舟適逢旱災,夏末大澇,大澇之後連著大疫,朕意欲微服私訪去閔舟體察民情。”
“國不可一日無君,此事幹系重大,皇上可考慮清楚了。”熹貴妃揮了揮手,琯夷並浣書趕忙把畫像一一卷了起來。
“對外便稱朕去雲嵇山萬清寺祭天祈福。”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