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的攙扶住她:“琯夷,你這是什麼了?”
琯夷眨了眨眼睛大滴大滴的眼淚便往下落,有氣無力直勾勾盯著半空中的一片虛無道:“我不活了,他……他簡直……”
江蘺低泣道:“是我對不起你,讓你替我受苦了。”
她抬手幫她擦拭腮邊的淚珠,露出手臂上大片的淤青紅腫,她本就瘦小孱弱,藉著昏黃的燭光嘴唇青白,髮髻凌亂,額頭猶自往外滲著血,領口半敞露出肌膚上點點青紫斑痕,眾人皆心下酸楚,譏諷的話還未說出口便嚥了回去。
“活都幹完了?一個個都在這兒偷懶?”
“茜容姑姑。”
眾人讓出一條道,江蘺抱著琯夷哆哆嗦嗦跪在雪地裡一言不發,茜容冷冷瞥了一眼琯夷:“別給我裝死,快去幹活!”
她抬了抬眼皮瞄了一眼,翻了個白眼昏了過去,她還就裝死了,做戲要做全套,不然怎麼讓她們相信李總管是個慘無人道的大變態,她可是九死一生逃出來的。
“姑姑,琯夷都成這幅模樣了,你讓她休息一下吧!她的活我幫她做。”
琯夷隱約聽到有個小宮女低聲對茜容姑姑稟了句曹公公來了,她便被拖著進了浣衣坊的內室:“去端一盆冷水把她澆醒,真以為自己是主子,成什麼樣子。”
“姑姑,我……我……”她顫顫巍巍的睜開眼睛強忍著眼中的淚水支撐著起身,“我這就去幹活。”
“什麼時候回來的?”曹順撥弄著粗瓷盤中的瓜子問道。
“回公公的話,剛回,李公公他……他……”
她臉頰微紅似有什麼難以啟齒的話不好說出口,從袖口掏出一枚彎月玉佩:“他給了我這個。”
不好意思啊,公公,借你的玉佩用一下,改日定當奉還,原以為在屋裡找個憑證並不難,誰知找了半天才在枕下發現了這枚玉佩,曹順接過瞧了半晌,笑起來滿臉肥肉堆在一起尖細著嗓子道:“茜容,給姑娘把御藥房配的消痕止痛膏拿來。”
茜容尖酸刻薄的面容上露出一絲笑意,沒由來讓琯夷心頭髮憷:“今兒就好生養著,不用幹活了。”
她心下黯然,捧高踩低,欺軟怕硬,稍稍沾了李成忱的一點點光便有如此待遇,若是攀附上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