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別動,桂圓吃多了,流鼻血。”
“啊?”琯夷揚著頭用白帕子捂著鼻子,手足無措道,“我下次記住了。”
李成忱未再說什麼,留她一個人呆愣愣在原地站了好久,回神時他已經換了紫袍,戴上了發冠,顯然要去騰龍閣當值:“公公,書桌上的字能不能送我?”
“晚上我檢查。”
“什麼?”
“識字。”
靈徽閣,琯夷端了兌了玫瑰花汁的溫水放到內室,倒退著步子退了出去,正欲拿了剪刀去院外剪白梅花,蕭璟玉冠束髮,身穿白衣箭袖錦袍,手持一把精美的短劍邁步走了進來。
侍立的宮女忙遞上帕子,他拭了拭額上的薄汗,接過她遞過來的溫茶喝了幾口道:“可辦妥了?”
琯夷忙從袖口掏出摺疊整齊的宣紙恭恭敬敬的呈了上去:“太子殿下請過目。”
“差事辦得不錯。”蕭璟捧著墨寶眉開眼笑,“想要什麼賞賜?”
“奴婢不敢。”
“李總管一字百金,父王收藏了一卷他寫得《五湖志》,寶貝的和什麼似的。”
一字百金?她是不是應該平常多扒拉扒拉他作廢的紙稿?發財了,發財了,出宮之前多撿一些,出宮之後她怎麼著也是富甲一方的土財主。
“可想好了?”
“太子殿下能不能教奴婢認認這幾個字?”
蕭璟從荷包中掏出一顆金瓜子丟給她:“本王有要事在身,改日吧!”
“奴婢謝太子殿下賞。”琯夷樂滋滋的拈著金瓜子放到荷包中,左右思量不放心的把原本系在腰間的荷包謹慎的放入懷中,她最喜歡錢了,還是錢比較實在,不過她找誰幫她識字呢?
門外奶聲奶氣卻一本正經的聲音傳來:“哥哥今日約了司徒舒文比騎射,你若不懂可來問我。”
“奴婢參見二皇子。”
“免禮。”蕭珞眉清目秀,笑起來分外俊秀可人。
從袖口掏出蕭璟題字的宣紙展開隔了一段距離問道:“二皇子可否慢點幫奴婢讀一遍?”
蕭珞手指劃過宣紙上一個一個的字讀的極慢:“朱絲玉柱羅象筵;飛琯促弦舞少年。”
琯夷在心裡跟著默唸虛心的點了點頭,屈膝一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