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麼?這叫無太大規矩?真該拿張紙好好記下來翻來覆去的看,奈何自己既不會寫字也看不懂字,不過皇上、貴妃娘娘包括太子、皇子似乎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樣……
從袖口掏出宣紙展開,認了好大一會只認得一個“玉”一個“飛”字,讓公公寫一張一模一樣的?太子殿下直接讓他寫不就得了,她去找公公討,簡直是自討苦吃,哭是行不通了,加倍獻殷勤試試?裝巧賣乖總是沒有錯的。
騰龍閣,蕭赭把幾本奏摺遞給李成忱,他翻開略掃了一遍,都是請立皇后的摺子:“皇上有何打算?”
“文嵩無聲無息便壓下歲貢一案,可見其在朝中的勢力,魏成慎才能俱佳然其魏府平平無奇已經不足以牽制文齊勢力,魏家出一個皇后已經足夠了,泠徽意不在此,不宜為後,母儀天下。”
蕭赭敲了敲桌子上的密信,司馬旌所呈,晉州三次告捷,邊角注有小小的三個字“吾妹,安。”
“建業晉州接連告捷,朕心甚慰。”
“司徒、司馬一門皆滿門忠烈,入朝者為民立命,入軍者為國盡忠,留守京都,可堪重用。”
“可惜兩府皆沒有未出閣的長房嫡女。”蕭赭手指敲打著几案,“此事暫緩,你去查一查柳府與文府有無過密往來。”
李成忱一怔點頭應允,他似洞悉他所思所想收了密通道:“你自感對柳府有所愧疚,朕知道徹查柳府難為你了,麗妃若安分守己,朕答應你,允她一世榮華,柳府若恪守本分,朕也答應你,絕不殺一人。”
“奴才不敢。”
“朕說過多次,無需在朕面前自稱奴才。”
李成忱義正言辭道:“皇上,法度不可廢,特例不可取。輕則有損皇上聖明,重則動搖國之根本。”
蕭赭無可奈何的輕笑:“你這寧折不彎的性子,傲氣全在骨子裡了,朕視你為臣,為友,為知己,可從未把你當做奴才,你事事為朕謀劃周全,吾心甚慰。”
“皇上言重了。”
“功歸於上,過歸於己,若臣子都似你這般,天下大治。”蕭赭話鋒一轉笑言,“你什麼時候有心情親自挑選宮女了?”
“碰巧。”
“那你可知世上碰巧之事大多是其中一人有意為之?往後琯夷還是宿在你院子裡侍奉你的衣食起居吧!”
“皇上誤會了。”
蕭赭擺了擺手:“君無戲言,李成忱接旨。”
他只好跪下行禮謝恩:“奴才領旨。”
戌時三刻李成忱回到院子裡,剛剛踏進門琯夷便熱情的替他寬衣,脫下披風,剛剛觸到腰帶便被他一把按住了手:“不用。”
她訕訕收回了手,連拉帶拽把他按到了床上,端來一盆熱水:“公公累了一天了,我替你洗腳。”
“不用。”
“很舒服的,你不要一直說不用,試一試好不好?就一下下。”琯夷邊說邊把他的腿抬起來放在自己膝蓋上幫他褪下黑靴,瞥到裡面的襪子竟然是自己做得那雙,咧嘴一笑,用手試了試水溫,“公公,你試一下燙不燙?”
“你怎麼又回來了?”
“貴妃娘娘讓我每晚回來侍奉你的衣食起居。”她坐在小板凳上認真的幫他洗腳,腳背舊傷斑斑,腳趾變型,觸手冷的像一塊冰塊,“你不會趕我走吧?”
“你說呢?”
“貴妃娘娘懿旨,不得違抗。”她手指有意無意摩挲著他腳上的疤痕,“貴妃娘娘真是個美人,皇上長得也好看。”
“你除了說好看還會說什麼”
“公公姿容俊美。”
作者有話要說: 琯夷:反正我就賴在這不走了。
☆、第十四章
李成忱淡淡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琯夷託著他的腳放在膝上用帕子擦淨水滴,不知是不是燭光太過溫柔,心頭一陣柔軟任由她忙前忙後卻未出聲制止。
“這是什麼?”她盯著桌案上一盤圓圓的物什打量了好大一會。
“桂圓,補氣血。”
“可以吃嗎?”
李成忱剝了殼遞給一顆,琯夷咬了一口眼睛亮亮的:“好甜。”
“把核吐出來。”
她睜著烏黑的大眼睛張口吐出一顆咬碎的核乾笑道:“那個……我不知道這個不能吃。”
他未理會她走到書案旁執筆寫字,寫字!現在讓他多寫一句詩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眼珠轉了轉,抱著一盤桂圓爬到了軟榻上:“公公,你能把今天太子殿下念得詩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