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小松子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她從未過過如此舒坦的日子,漸漸的有點樂不思蜀。
李成忱拎著一個包袱入內,琯夷穿著碧色夾襖,滿頭烏髮結成一條麻花辮垂在胸前,正靠在軟榻上哼著小調繡花:“公公,你回來了?”
她放下手中的衣服歡喜雀躍的迎了上去,清亮的眼睛滿是笑意,幾日不見,氣色好了不少,白皙的臉頰透著淡淡的粉色宛若陽春三月的灼灼桃花。
“公公是不是我在這裡擾了你休息了,你都好長時間沒有回來了,我還挺想你的……”聲若蚊蠅後面的話低不可聞,食指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點在一起,“你就當我是空氣,我很聽話的,絕不會擾了你休息。”
“把衣服換上。我帶你去靈徽宮。”
未待她回話,他已經負手轉至屏風外間,倒了一杯熱茶,看著長頸白瓷瓶中插的亂七八糟的紅梅花皺了皺眉。
“我換好了。”簇新的粉色宮衣,袖口領口用蔥綠色絲線繡了簡單的花紋,挽了單髻上簪一朵鈴蘭絹花,柳眉杏目,清秀可人,“我現在可以穿二等宮女的宮衣嗎?這件衣服真好看,比上次那件還好看。”
“走吧。”
數九寒冬,滴水成冰,琯夷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安靜的有些過分,一路行來不少宮女太監對著李成忱行禮,她低眉順目罕見的乖覺。
“怎麼了?”
“我……我怕自己不懂禮數衝撞了貴妃娘娘。”
他從懷裡掏出一雙兔絨手套戴在她的手上,凍瘡恢復的比較慢,傷疤脫落露出粉色的新皮,常年勞作的手結了厚厚的繭粗糙難看,琯夷意識到什麼,微微蜷縮了手指,貴妃娘娘看了心煩會不會把她的手給剁了?還是公公思慮周全。
手套上依稀殘餘著他身上的體溫,白色的絨毛包裹住她的手掌,分外暖和,他輕輕拍了一下她的手背:“沒事。”
這算不算安慰,姑且當做在哄她好了,公公好溫柔,其實只要待在他身邊她似乎也沒有那麼緊張無措,反正有他在。
靈徽宮曲橋玉欄,白梅怒放,蘭桂花草,錯落有致,暗香浮動,內殿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