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喜歡?”
琯夷心裡隱隱作痛,所謂天縱奇才,尊崇無憂便是活得這般辛苦麼?“你為何入宮?”
“公子都告訴你了?”
她輕輕點了點頭,趴在他胸口悶悶道:“成忱,你若不想說便不說。”
“宣化三年五月,安陽侯府來了一位歌姬,懷中抱著一個長得與我有幾分相像的三歲孩童,自稱是我父親的孩子,父親愛惜羽毛自然是不會認的,不顧女子哭聲哀求將其掃地出門。
彼時弟弟身患重病,梅姨走投無路才會千里尋親,於是我安排了客棧,給了她一些銀兩請郎中給弟弟診病抓藥再做打算。”
李成忱擁著她的力道緊了緊,聲音沙啞,“同年六月,李府處以誅九族之罪,我身為安陽侯府的世子,自知避無可避。
念及他們母子孤苦無依,有可能會受到牽連,之於李府我有責任護住最後一絲父親的血脈,在官兵未至之前我燒了書房,殺了書童,李代桃僵,從狗洞逃了出來。
我身子孱弱,拼命跑到客棧安排他們母子避禍鄉野,卻被當成逃跑的小童抓到宮中受了宮刑變成了太監。
我自知戴罪之身無力反抗,沒有尊嚴,受盡侮辱,我之所以苟且偷生便是擔憂他們母子可否安然躲過一劫。
公子對我有救命知遇之恩,李府禍亂朝綱,動搖國之根本,便由我慢慢償還,陪著公子開創太平盛世。”
滅門之災,宮刑之禍如今從他口中雲淡風輕的說出來反而讓她的心揪的生疼,所有人都遺棄了他,他以德報怨,責任與償還成了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她手指攥著他的前襟抽泣道:“成忱,我們以後好好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好。”
“以後再也不吵架了好不好?”
“好。”
“你若心裡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我好不好?”
“好。”
“從今日起你只能喜歡我一個人好不好?”
“好。”
“不許反悔。”琯夷躺在他的臂彎中伸手摸了摸他的眉眼傻笑,“我肯定是在做夢。”
聞言李成忱也笑了,她驀然想起一件事情趕忙解釋道:“相公,我對天發誓我真的不喜歡江起雲,那日我只是想試探他一下恰巧被你看到了。
他就是那日竹林刺殺的帶頭人,你一早就知道對不對?”
他點了點頭算是預設,“以後就算是試探也不要隨意與男子親近,為夫會吃醋的。”
為夫?她聽到這兩個字心都酥了,連最重要的吃醋二字皆被她拋之腦後,伸出手臂放到他唇邊道:“你咬我一下,我看看是不是在做夢。”
他覆身而上含住了她的唇瓣,舌尖細緻的描畫著她的唇,輾轉廝磨,極盡溫柔纏綿,琯夷眸含桃花色,迷離的睜眼看著他欲出口的話皆化成羞人的嚶嚀。
靈巧的舌撬開她的貝齒,吮吸著她口中的津液,她攀附著他的身體感覺自己都不能呼吸了,配合著回吻住了他的唇,幽深的黑眸醞釀著洶湧的暗潮,溫柔的親吻轉瞬變成了霸道的索取,多了幾分急切與佔有。
李成忱吮著她的耳廓,親吻著她的鬢角,含著她的耳珠在她耳邊輕笑問道:“還想讓我咬哪裡?”
“你……你……”她含糊不清你了好幾遍也沒有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你叫我一聲娘子好不好?”
“娘子。”
燭光之下他烏髮垂落,外袍半褪,那種風情出現在向來冷漠疏離的李成忱身上多少有些違和,這種風情她還如此扭捏造作也便不是她了,未及他有何動作伸出藕臂勾著他的脖頸主動吻了一下他的薄唇,“我喜歡聽你叫我娘子。”
“娘子,你想不想看草莓樹?”
琯夷不明所以傻傻點了點頭,他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微笑,細碎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脖頸處然後是胸口處……衣衫散落,芙蓉帳暖。
次日清晨琯夷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回想昨晚他所說的話一度以為自己真的是一廂情願的做了一個美夢,掙扎著起身,褻衣鬆鬆套在身上露出蔥綠色的肚兜,胸口處滿是青紫斑痕然後往下蔓延……
原來都是真的,她……她沒臉見人了,沒想到向來冷靜自持的他也會如此……
亂七八糟想著想著頓覺手腕處有冰冰涼涼的觸感,垂頭望去,上面繫著的正是那日她用來解燃眉之急的玉佩,他的傳家之寶,細細摩挲了幾下,她一個人偷偷的笑,他是她的相公,她是他的娘子。
床頭放著一套嶄新的衣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