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這個人為自己傾盡性命的除了愛意之外,還能有什麼私念呢?
她想不出,也不願去想,暗自嘆息,已是滿眼淚水,“嚶嚀”一聲,撲入他懷中。
幾乎與此同時,他也張開雙臂,將那嬌軀緊緊摟住。
擁環相抱,再無半分間隔。
那振促的心跳讓這對男女彼此都在顫慄,不禁摟得更緊。
“臣對公主一片真心,絕無相戲之意……”
隔了良久,他忽然在耳畔說著,像是怕她仍有疑慮。
高曖不待他把話說完,便抬手將那兩片淺紅的薄唇按住了。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若不是為這般,我也不會答應隨你到這裡來。”她低低地應著,聲如細蚊。
徐少卿輕輕捧起那張俏臉,將她眼角邊的殘淚吻去,那微鹹的味道滑入口中,在唇齒間暈開,卻似玉液瓊漿般令人心醉。
他不由沉浸其中,卻遲疑著沒敢再做深入,只在那盈盈眼波間又流連了幾下,便抬起頭,凝目望著她。
“既是如此,公主又為何對臣……”
他話猶不盡,高曖卻也垂眼不語,不敢與他目光相觸。
她當然知道他所指的是什麼,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是糾結?是疑心?是害怕?是怨懟?是忐忑?是矜持?
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了。
突然間,她很想告訴他自己已經瞧見了那個秘密,卻又不敢。
冥冥中似乎佛祖菩薩的聲音在說,世間萬物皆有緣法,撞破是緣,向他揭破也須有緣,若強行逆緣而為,到頭來只會惡果自食。
只是這般隱瞞著,自己又當如何自處?
她將頭靠入他懷中,過了良久才道:“我不愛呆在京師,若是此間事了了,廠臣便帶我離了這裡吧。”
徐少卿擁著她輕撫的手頓了一下。
“公主真的喜歡這裡?”
“嗯。”
她伏在懷中點了點頭,見他有些遲疑,心中不免一沉,咬唇想了想,又道:“若是廠臣舍不下這裡的一切,便不必理會這話,我……只要和廠臣在一起,怎麼都成。”
只要能在一起,無論在哪裡都好。
這已算是剖明心跡,自己又何嘗不是?
他知道她不喜歡京師的一切,即使自己日日伴在身邊,也無法令她徹底開懷,所以才提起那話。
司禮監首席秉筆,東廠提督的頭銜表面上風光,但終究不過是天家奴婢,被世人唾罵的鷹犬走狗,即便位高權重,又有什麼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