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3 / 4)

咳了兩下,思慮再三,卻也找不著什麼了不起的理由,索性便道:“老爺醉得厲害,我是叫你們……嗯,把他扶到這後面廂房去,今晚由我親自來照看他。”

“這怎麼成?”翠兒當即反對:“這種事若都要娘子來做,我們做奴婢的就都該領罰了。娘子放心,她們兩個都是心細的,服侍老爺定然錯不了,娘子只顧隨奴婢回房安歇便好。”

她說著,便湊近暗自扯著自家主子的衣袖,連使眼色。

高曖聽到“心細”兩個字,不由又是一陣心驚肉跳,沒來由的更是心虛,忽然靈機一動,趕忙搖了搖頭道:“不,不,老爺回頭還有話跟我說,你們服侍了,沒得惹他厭煩,還是我親自來吧,你二人只管將老爺扶過去便是。”

翠兒不過是怕徐少卿欺負自家主子眼下不再宮中,沒人撐腰,便膽大包天,趁著酒醉佔她便宜,實則一聽到徐少卿的名字便懼怕得厲害,此刻也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可若真的觸怒了徐少卿,這次保不齊連自家主子也護不住了。

當下便住了口,便讓那兩個侍婢攙著徐少卿去廂房,自己扶著高曖跟在後面。

高曖面上強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卻架不住心中忐忑,目光一直停在徐少卿那條石青江綢的褲子上,生怕方才束得不牢靠,走得快了不小心掉下來。

翠兒在旁瞧著更是奇怪,卻沒敢多言。

一路提心吊膽,好在那廂房並不遠,片刻便到了,那褲子只是鬆鬆垮垮,並沒有掉下來。

那廂房雖在後院,倒也寬敞,裡面陳設器物也十分考究。

進門之後,翠兒先掌了燈,兩名侍婢扶著徐少卿在床榻上躺了,正要去脫腳上的靴子,他卻突然夢囈一聲,打了個轉身,朝向床內。

高曖見狀,趕忙道:“你們莫管了,去端些湯水來,便回房歇了吧。”

翠兒卻沒走,但瞧著徐少卿的背影,也不知他是真的睡了,還是酒已醒了,心裡憋著話想跟自家主子說,卻躊躇不敢說,生怕一張口便被聽去了。

高曖自然瞧得出來,豎指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又朝門口指了指。

翠兒立時會意,隨著她撩簾出門,在廊下站了,卻又面朝著視窗,盯著躺在床榻上的徐少卿。

“公主,徐廠公方才是不是借酒想……想那個……”

“你這丫頭胡說什麼,他……他不是那般下作的人。”高曖嘴上輕叱著,臉上卻紅得厲害。

翠兒皺眉撇撇嘴:“公主莫要瞞了,你自來說不得謊,奴婢服侍了這麼多年,怎會不曉得?瞧這背上沾的泥,平常摔倒怎會摔成這般樣子?定是徐廠公用強撲你,對不對?”

高曖見她一語中的,神色更加忸怩。

不過想想,那時他已是醉了,或許只是要靠一靠,並非出於本心。

然而這般替他開脫,自己都覺說不過去,常言道,酒醉三分醒,若非這人早有此意,又怎會做出這般舉動來?說不定那時就是成心的。

翠兒見她默然不語,便更加認定,一邊警覺地挑眼朝視窗看,一邊壓低聲音道:“公主可要留心些,徐廠公將你圈在這宅院裡,定然便是打著那主意,還能有別的什麼事?奴婢早說了,與太監對食,辱沒祖宗倒還罷了,夜夜受那糟踐可真是生不如死,公主怎的就聽不進去呢?唉,都怪奴婢,當初為何要攛掇你與他相交,今日說什麼也晚了。”

她長嘆一聲,耷拉著腦袋頓了片刻,忽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慌不迭地湊上來又道:“有計較了!依奴婢看,徐廠公雖說長得俊,說話也陰沉沉的,但那行事做派總也不像個公公,奴婢尋思著,他……他八成是當初沒割乾淨,後來許是吃了什麼靈藥,一發又補起來了,這才對公主起了心思。”

高曖臉上早就紅透了,此時更像要滴出血來,不自禁地便回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一幕。

這東西是血肉凝成,吃藥補得起來麼?

她原就不懂,此時更糊塗了,不知自己所見的究竟是本來面目,還是如翠兒所言,純屬割而復生的怪胎?

但隨即便羞慚無地,心說一個好好的女兒家,卻在這裡琢磨他身上的東西是真是假,這成什麼話了?

當下面孔一板,輕叱道:“這話成何體統?莫胡說八道了!”

翠兒艮著脖子正色道:“奴婢怎會胡說,當初在宮裡,聽管事的姑姑救說過,前朝有位公公就是沒割乾淨,後來搭上太子的乳母,結果幾十歲了還能平步青雲,徐廠公說不得便是如此,公主決不能與這般人攪在一起。依奴婢看,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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