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熱情在其中,終歸變成了他的命運。
瘟疫開始在城內蔓延,和瘟疫一起傳播的還有流言,有人說是因為蕭熠煞氣太重,老天爺看不過去,才降下懲罰。
總而言之一句話,這場瘟疫,甚至是這場洪水,都是因為蕭熠有悖天倫,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百姓們對於這樣的鬼神之說向來深信不疑,沒幾天,蕭大將軍原本就聲名狼藉的名聲就越發的狼藉,越來越多的人相信這個流言,甚至有人開始詛咒,既然是蕭熠做錯了事,為什麼不至懲罰他?要連累無辜百姓們受苦?
聽到這樣的傳言,陸嚴和蕭飛燕都憤慨不已。
書房裡,陸嚴正在向蕭熠報告外面的這些傳言。
陸嚴憤憤不平地道:“真是忘恩負義?要不是有大將軍在,他們現在能有現在的好日子麼?愚昧!愚蠢!”
蕭飛燕也是一臉殺氣騰騰:“不會無緣無故傳出來這樣的訊息。依我看,肯定是背後有人支使的!”
陸嚴看了蕭飛燕一眼,一臉崇拜:“飛燕好聰明,我怎麼就沒想到……”
按說吧,陸嚴的情路那可是最悽慘的,比柳敬文可慘得多,他對蕭飛燕的心思,就連蕭熠這麼遲鈍的人都知道,可蕭飛燕就是不知道,一點了解他的情意也就算了,可是看看他的情敵都是什麼人。
論武吧,比不過大將軍,蕭飛燕對蕭熠用情極深,蕭大將軍一根手指就能秒殺他;論文呢,比不上小皇帝,說情話小皇帝能狂甩他八條街。
以至於都這麼長時間了,他苦逼的連告白都沒有。
蕭飛燕對陸嚴的殷勤無動於衷。
“大將軍,大夫找的怎麼樣了?”蕭飛燕憂心忡忡地問道:“陛下他,可還好?”
蕭熠握緊了拳頭:“他不會有事的!”他斬釘截鐵地說道,然後頓了頓,“陸嚴,你再帶人去看看。迎接太醫的車隊到哪了!”
“是……呃?”陸嚴下意識的應是,然後詫異地看了蕭熠一眼,難道不是應該去調查是誰在背後散播謠言麼?
“怎麼?你有問題?”蕭熠看著他陰惻惻地問道。
自從小皇帝關了院子的門之後,蕭大將軍的臉色就沒放晴過,每天都板著一張臉,誰惹誰死。
“沒,沒有,我這就去!”
京城的太醫還沒到,瘟疫更嚴重了,這次是蕭飛燕病倒了。
蕭飛燕這一病,更加正視了傳言。就是蕭熠做了缺德事,現在連他的手下都報應了!
城裡人心惶惶,一個人騎著馬衝進了城裡,拼命地甩著馬鞭。
縣衙裡,守門的人只看到一個人影閃過,剛想要去攔,就被人踹了一腳。
“滾開!別擋路!”
門衛眼前一花,才看清楚來人:“柳,柳大人?!”
柳敬文一路衝到了胭脂的院子外,同樣的場景再一次發生了,這次換成了柳敬文。
李錫正在熬藥,就聽到有人砸門,還以為是蕭熠又來了,拿著刀就衝出去了,打算再次上演一出以死相逼。
結果一出來,就看到柳敬文,一雙眼睛通紅,一身風塵僕僕:“我要見胭脂!”
李錫身上穿著大大的防護服,還用布巾捂著摳鼻,擋住了整張臉,柳敬文看到小皇帝的時候都沒認出來。
李錫看到他微微一愣,莫名的想到那天蕭熠在院子外要逼著她出去的情景,有些事情是裝不出來的,比如說關心。
“她還在病著,不過你別擔心,她不會有事的。”李錫認真地說道。
“我要見她!”柳敬文一字一頓地說道,“讓我進去!”
“不行!這很危險的知不知道?”李錫斷然拒絕。
“既然你在李敏啊,我也可以進去,我一定要在她的身邊陪著她!”
他一定很愛胭脂吧。
李錫心裡突然又酸又澀,就像看到自己疼愛的閨女要被臭小子給拐走一樣,而且最討厭的是,這個臭小子還有資格,讓她連找茬為難的理由都沒有。
那顯得她多蠻不講理啊。
不過鑑於柳敬文的良好表現,李錫對他的態度不錯,苦口婆心地勸道:“你放心,她不會有事的,已經在漸漸好轉了,我留在這裡,是因為我也有可能染病,所以要與你們隔離,你這才剛回來,就不要再來冒險了。”
堂堂的深情無悔柳大人能怕這?“這個時候我必須留在她的身邊!”
事實上,胡攪蠻纏的柳大人可比蕭大將軍難對付多了,李錫好言好語地勸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