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日圖雅聽到劍舞公主四個字,全身一震,轉過頭來驚訝的看著他:“你跟誰說話?”
劉協眼中閃現出一縷殺氣,冰冷的笑道:“當日我提議護送風將軍突圍時,你說到彈漢山來回需要十幾天。事實上如今只過得六天,你們不但清剿了那群圍兵,還趁此抓了幕後指使者蹇曼,你的叔父。所以我可以理解為,所有的這一切都是你們的圈套。你行走江湖,不過是吸引蹇曼的注意,引誘他們對你圖謀不軌,然後你又和風逸等人在高柳城外出現,讓那些被我們擊潰的敵兵彙報你們的具體方位。最後你們駐紮在那座適合防守的高山上,靜等蹇曼孤注一擲,派人假冒馬賊來襲,殊不知一切都落入了你們的圈套。”
海日圖塔靜靜的聽著他的推理,身上那股威嚴的氣息越來越淡,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柔聲說道:“你分析的不錯。你不但武勇無敵,也挺聰明的。”
劉協哼了一聲道:“能做出如此絕妙計劃的鮮卑公主,恐怕也只有傳說中的劍舞公主一人,我不信鮮卑王的公主個個如此聰明厲害。”
海日圖雅臉上的笑容如陽光般燦爛,依舊柔聲說道:“多謝你的誇獎。”
劉協強忍著怒氣,又問道:“有一件事我不明白。我和我的兄弟們捨生入死的護送你突圍,其實根本就是無謂的冒險,對你似乎也無好處,你為何要同意我的突圍計劃?”
海日圖雅依舊滿面春風,笑靨如花,說道:“本公主很樂意與一位少年英雄同生共死。而且我若被襲擊不知所終,身上再掛點傷,更容易讓其他族人相信我等純粹是被動反擊,而非蓄意而為。”
劉協心中一動,問道:“你腿上的箭傷是故意為之?”
海日圖雅無奈的笑道:“你給我穿著寶甲,只能在腿上受傷了。”
劉協不再說話,提著畫戟翻身上了銀龍,說了聲“告辭”,便催動馬匹,不顧而去。
海日圖雅呆呆的望著他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難過的神色,嘆了口氣道:“真是個小氣鬼。”
風逸說道:“按照公主的吩咐,我已多處查探他們五人的情況。那個使金槍的是安定郡太守馬騰之子,名馬超,習得祖傳之伏波槍法,極其武勇,曾在臨涇大戰呂布。另一個使槍的是河北人,叫張郃,曾在冀州刺史韓馥手下效力,後因與韓馥之心腹大將關純和耿武不和,憤而辭職。那個女扮男裝的女子也不簡單,來自江東徐家。那黑臉大漢是陳留人,叫典韋,因幫好友報仇而殺人,故此流落江湖。只有古公子……”
海日圖雅驚問道:“他沒查出來麼?”
風逸搖了搖頭道:“他三年前被河關人張勝在路上所救,後在張氏馬場隨槍神童淵學習槍法,再無其他資訊可查,興許就是個寒門之子吧。”
海日圖雅滿臉疑惑道:“他舉手投足之間,均有大家風範,難道是個破落計程車家之子?”
風逸恭聲道:“除了那馬超和那女子不能留下,其餘三人均有可能留下為我鮮卑效力。此三人之勇武可縱橫鮮卑無敵,尤以古公子和典韋為最,若得此三人為將,則大王可高枕無憂也。而此幾人又皆唯古公子馬首是瞻,能收服古公子,則另兩人應亦會拜服。”
海日圖雅眼中露出明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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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過彈漢山,便可看到仇水河畔那上萬個氈帳,鮮卑王的金帳就設在正中,這就是鮮卑人的聖地——彈漢山王庭。
路上三三兩兩的馳行著鮮衣怒馬的帶刀豪客,一看那架勢就是前來參加比武招親,大都是漢人,也有少數羌人。
劉協跟在一行二十幾人的隊伍後面緩緩馳行。
迎面奔來數十位騎兵,高聲喊道:“各位可是前來參加比武招親的英雄?”
劉協心頭一愣,怎麼又是一群漢人?這鮮卑人里居然有這麼多漢人,而且看起來地位還不低。
前面的隊伍躍出一人喊道:“正是。這是大漢祁鄉侯、衛將軍袁大人的公子。”
那群人中急忙奔出幾人,客氣的領他們去休息的地方。
然後他們看到了劉協,紛紛露出驚訝的神色,領頭一個年輕將領急忙在馬上一揖道:“來的可是古公子?”
劉協奇怪的問道:“你等認識我?”
那年輕將領恭恭敬敬的說道:“果然是古公子。風大人有交代下來,古公子持方天畫戟,騎白馬,相貌俊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