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場。彈漢山下的鮮卑人們終於迎來了一場完整的精彩絕倫的比武。
閻行對張郃。
槍影瞳瞳,駿馬來回賓士,呼喝聲不覺。兩位猛將棋逢對手,殺個不相上下。
兩人一直從午時殺到日薄西山,足足殺了兩百多招,張郃終於逐漸處於劣勢,慢慢的落了下風。
最後在暮色降臨之際,比武主持官正要宣佈明日再戰時,張郃終於氣力不支,勒馬退回,橫槍高聲說道:“在下敗了。”
自此,四強決出:“古小虎”、典韋、鄧展、閻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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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頂華麗的牙帳中,氣氛極為詭秘。
閻行與步度根對面而坐。
步度根臉上露出讚許的笑容道:“很好,你進入了前四,就能得到他的親自敕封和授牌,則憑你的武藝,刺殺肥碩如豬的浦頭自然不是問題。”
閻行臉上露出憤恨的神色道:“我只希望能夠在下一場比賽中遇到他,為我兒報仇。”
步度根眼中露出怒色,厲聲道:“不可,你已進入前四,切切不可冒險,萬一你被傷,則前功盡棄。若遇到鄧展也就罷了,那姓古的是你仇人,典韋又是他的兄弟,你若與他們相鬥,必是生死搏殺。我等籌劃了許久,豈能在此緊要關頭為個人私怨而壞大事?你若遇到他等兩人,上場就認輸,不可拼殺。”
閻行臉部的肌肉一陣抽搐,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的三個兒子都死在他的手中,難道這筆血海深仇就此放過。”
步度根放緩了聲音,語氣卻依舊嚴厲:“如今他武藝不在你之下,又有天下第一的殺手組織相護,憑你一己之力如何報仇?浦頭一死,我等大軍攻來,則整個鮮卑將掌控在我的手中,到時還怕姓古的插翅飛了不成?待大事得成,我傾力助你岳父攻下整個涼州,則你岳父就成了涼州王。你岳父視你如子,與其說你岳父是涼州王,倒不如說你是涼州王。你膝下尚有一子,且你如今春秋正盛,再生幾個兒子也是沒問題的,何在計較一時之仇?”
閻行慢慢的平靜了下來,雖然眼中仍然充滿怒火和仇恨,卻已經默然不作聲。
步度根令侍衛捧出一個錦盒,盒子開啟露出一柄寒光凜冽的匕首。
“這把匕首鋒利異常,能夠輕易刺穿三層皮甲,刀尖淬有劇毒,見血封喉。你只有輕輕一刀刺出,神仙也救不了浦頭。”
說完又讓人捧來一件金光閃閃的衣甲,遞給他道:“能為我步度根冒險的人,我自然不能讓他輕身涉險。這件寶衣乃是由金絲和銀絲混織精製而成,我用五匹百裡挑一的良駒才換得。此衣刀槍不入,可保你安全無虞。”
閻行心頭稍稍有點激動,連聲道:“謝大王恩賜,閻某必不負重託。”
與此同時,另一頂華麗的牙帳中,正在上演著一場香豔**的肉搏大戰。
呻吟聲和喘息聲一直持續的響起,也不知兩人纏綿了多久。
終於那男人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道:“你今晚怎會如此渴求,都梅開數度了,我都快吃不消了。”
那女的聲音似乎從水底裡冒出,嬌柔的說道:“我怕是最後一次得到你的愛了,三天之後,恐怕我等就陰陽兩隔了。”
說到後面聲音已哽咽,大滴的淚珠滾落了下來。
男人急忙將她抱在懷裡,輕柔的吻著她的耳垂,柔聲道:“不要擔心,鶴頂紅之毒,無藥可救,你只要輕輕的彈上一點在他的酒盅中,便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令他毒發身亡。三天之後,你將光明正大的成為我的女人,而我將成為鮮卑王。”
女的決然的搖了搖頭,默然不語。
阿郎,不管事情成與不成,我都將離你而去。我不能成為你的累贅,而且鮮卑王終究待我不錯,我毒死了他,再以死相隨,也算報了他的大恩。
她將胸前高聳的玉峰緊緊的貼在他堅實的胸脯上,雙手像蛇一般纏住了他的脖子道:“阿郎,我若死了,請將我葬在彈漢山頂,讓我天天能看到你金色的王帳,看到你在草原上賓士,我就心滿意足了。”
胡和魯心中突然似乎什麼被化掉了,一陣莫名的失落湧上心頭。
他狠狠的將懷中的女人壓在身下。
牙帳中又響起了惱人的春聲。
一道黑影從牙帳後閃出,消失在夜幕中。(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