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烏力吉突然嘶鳴一聲,直直的像石頭一般墜落下來。
“烏力吉!”
海日圖娜大驚,急忙一個箭步向前,張開雙臂摟住它。
烏力吉巨大的身軀靜靜的躺在主人的懷中,原本已經閉上的眼睛奮力睜開,低聲的哀鳴了幾聲,隨後頭部軟軟的低垂了下來,任海日圖娜如何哭喊再也無法醒來。
一隻利箭穿透了它的腹部,鮮血早已凝結,這是一箭致命之傷!
它原本活不過半天,卻憑著一股信念愣是飛了三四天,在來時的路上四處搜尋,終於讓它找到了主人的下落,完成了它的使命。
烏力吉什麼都沒說,可是它原本隨天子陛下一起去青州弔唁,此刻那帶箭的身軀已經說明了一切。
趙雲高舉手中的龍膽亮銀槍,發出一聲悲嗆和憤懣的怒號:“快,殺往青州,營救陛下!”(未完待續。。)
第二百八十七章 君臣舌辯
青州濟南國,鄒平縣境內。
暮色時分,寒風蕭瑟,白草枯折,落木蕭蕭,天地之間充溢著一種肅殺的氣息。
通往黃河口的一條大道邊的一個小村莊,雖說叫小村莊,其實只有十幾戶人家。
家家戶戶炊煙裊裊,飯菜的香味四處飄逸。村外的一塊草坪內,幾個小孩正在嬉鬧,雖然衣裳單薄,但是臉色紅潤,笑得很開心,歡叫聲讓平靜的小村莊充滿勃勃生氣。
得得得!
一陣急劇的馬蹄聲自大道上遠遠傳來,正玩得熱火朝天的孩童們停住了嬉鬧,好奇的朝馬蹄聲傳來的方向望去。
“好高大的馬,還有個尖角,那是龍馬嗎?”一個年級稍長的孩童尖聲尖叫起來,引得正在忙活的幾個大人也跑了過來看熱鬧。
古道盡頭,數十騎如風奔來。
跑在最前的一人,年級不過二十多歲,頭戴明珠束髮冠,手提一杆方天畫戟,身上的白色戰袍已被鮮血染成黑褐色,到處是破洞,看起來狼狽不堪,但是神態卻依然精神抖擻,身子挺得筆直。更神奇的是他胯下那匹寶馬,足足有一丈二高,額頭上一個長長的尖角閃著寒光,全身通體雪白,只有馬鬃和馬尾是火紅色的,如同一團火焰在跳躍。
他身後的數十名黑衣騎者卻令眾村民臉色大變,這些黑衣騎者個個全身黑衣黑褲,頭部也被黑色面罩矇住只露出雙眼和鼻孔,就連胯下的良駒也被黑色的絲甲包住只露出四蹄。再加上他們全身的斑斑的血跡,猶如一群來自地底的修羅使者。一股殺氣沖天而來,遠遠就能感受到。
就在眾人正在驚詫之間。卻見領頭那白袍青年一提韁繩,那神駿的天馬竟然衝下道旁,直奔村莊呼嘯而來,踩得通往村莊的小道上泥土翻飛。
眾村民一陣驚叫,亂成一團,紛紛將自家的小孩抱回家中。隨著一陣吶喊聲,數十名村民從屋內拿出鋤頭等鐵器衝了出來,堵在村口,意欲迎敵。
“何方狂徒。竟敢來此放肆,須知當今天子聖明,敢作惡者必然難逃罪責!”領先的一名村老提著一根木棒,指著領先的那名白袍青年喝道。
雖然他聲色厲荏,其實已經是兩股戰戰,而且是看著那白袍青年面善才敢呼喝,根本就不敢看一眼後面那魔鬼一般的騎兵。
白袍青年正是劉協,一連四天四夜,他們滴米未進。早已餓得全身乏力,心中發慌,而除了飛雪之外,那些千里良駒一路只吃得一點枯草和樹葉。也餓得腳力大減。
如此下去,他們挺不過去的。
劉協苦笑一聲,將九龍戟掛在得勝鉤之上。翻身下馬,大步流星想眾村民走來。
“站住!再往前休怪我等不客氣了!”
眾村民一片慌亂。紛紛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大聲吆喝。
劉協從腰中取下一塊玉佩,又伸手將頭上的明珠束髮冠的那顆在夜色之中閃閃發光的明珠摳了下來。託在手上對那名村老微笑著說道:“諸位莫驚,我等非是匪徒,而是大漢天子近衛軍,因路遇劫匪,一陣廝殺才致如此。如今我等人馬睏乏,欲向諸位鄉親求點飯食和馬料,因出行過急,別無長物,此玉和明珠權作購買之資,還請諸位幫忙,不勝感激。”
那名村老仔細看了一下那塊玉佩和明珠,他年輕時曾在外闖蕩,知道這兩樣都是價值連城之物。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劉協一遍,只見此子雖然風塵僕僕,但是難掩俊美的面相和出凡的氣質,絕非等閒人物,更不用說是劫匪了。
村老回頭對眾村民說道:“不像是劫匪,放下手中之物吧。”
眾人紛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