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堯剛剛進衙門,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錦衣衛就出現了,足以見得寧安是多麼的緊張正堯的一舉一動。
“公主真的是有心了。”
正堯淡淡的了一句,眼中閃現出限的柔情,心中頓時泛起了一陣漣漪。
為了自己,寧安不惜懷著身孕來到四川,同時還四處安排人手在沿途以保自己的安全,如此體貼的寧安,如何不讓正堯感到感動呢?娶妻如此便一生足矣,何況對方還是一個自便生長在皇宮裡面,行事刁蠻任xìng,蠻橫理,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公主。
“梁大人!”見正堯與梁玉二人話的有些忘我的意思,似乎連自己都忽略了,這卻是讓關震很是不爽,於是關震緩緩走下堂來,然後對著梁玉道:“恕下官直言,此乃衙門公堂,此刻正在審問案子,即便你是錦衣衛統領,似乎也不能夠干涉下官審案吧?”
梁玉的到來疑使得這一起傷人案變得有些微妙起來,如今想要硬將正堯給抓起來關押大牢,已然不太現實,只是現在人證物證都在,相信正堯想要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離開衙門公堂也不可能。
其實還是一樣的,只要錦衣衛不胡亂插手,憑藉著這些表面給出的證據,即便關震不能夠將正堯治罪,至少也能夠讓正堯成為疑犯,不可以擅自離開這裡。
“話是這麼,但是關震你不要忘了,這個人可是駙馬爺,還是御林軍和錦衣衛統領難道你認為你一個的知縣有資格審理他?依我看,這起案子也不是什麼大案子,就事化了算了,否則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你們誰都擔待不起的!”
梁玉可不是糊弄關震等人,他的是事實,知縣審理駙馬王爺郡主之類的案子不是沒有,但是這確實很少。而且大多數這樣的縣令都會很悲劇的,當然,關震自然不能夠跟這些縣令相提並論,畢竟他的初衷只是為了對付正堯,而且他也不是那種孑然一身的縣令,他的背後還有嚴嵩集團在撐腰,xìng質已然完全的不同了。
梁玉自然也知道關震背後有嚴嵩在撐腰,但是梁玉卻是對朝廷裡面的結構,尤其是朝政上的派系他還不怎麼了解。所以即便他知道嚴嵩是關震他爺爺的老師,但是他也不認為嚴嵩可以囂張到明目張膽的去對付一個駙馬爺。
畢竟如此一來便是直接與公主結怨,這弄不好,就是謀逆之罪,他嚴嵩怕是沒有這個膽量才是。
“對不起,這裡乃是灌縣縣衙,這裡乃是本官了算!就算你是錦衣衛統領,但是也不可以目法紀的擾亂本官判案!相信駙馬爺他也應該知道擅自插手朝廷政務,那可是大罪,才是誰也擔待不起的!”
關震不給梁玉任何面子,一口否定了梁玉的提議,而是在眾人面前大擺起官威來。
這一幕倒是讓一旁的張嗣燦為之一振,原本他以為關震會因為錦衣衛的到來而產生忌憚之意,繼而有所退讓,最終可能會迫於壓力將此事一了百了。可是他沒有想到,關震這個時候竟然態度如此的強硬起來,這卻是讓他大跌眼鏡,眼前的這一個關震還真的有些魄力。
饒是正堯,也實在,沒有想到關震會這麼做,看來這個關震在心底裡對自己的忌憚之意已經到了有一個深度,如此的揪著自己不放,顯然這次機會錯過,rì後想要對方正堯,絕對更加困難。
“你……你好大的膽子!”
梁玉冷眼一瞪,旋即便準備抽出腰間佩刀來,繼而準備威脅關震。
關震此舉疑很氣人,擺明他就是在針對正堯,然而現在還真的拿他沒有辦法,因此衝動的梁玉甚至有了一刀將其劈成兩半的想法。
“怎麼?錦衣衛想要在灌縣縣衙裡面殺人?準備血洗衙門?呵呵,好吧,錦衣衛辦事從來都是這樣,殺人也從來都不需要理由,動手吧,本官要是眨一下眼睛,就是孬種!”
關震這時卻不由地提起了虛勁,渾然不怕的樣子走向梁玉,似乎巴不得梁玉一刀砍死自己一樣。
“梁統領住手!切不可亂來!”
正堯一把拉住了梁玉,立即道。
面對關震的挑釁,梁玉儼然有些不能自控,立即抽出腰間環佩長刀,信手一揮就要往關震脖子上伸去。正堯反應也十分的快,率先將梁玉的右手給拉住,未能讓梁玉將刀抽出來。
錦衣衛辦事一定要有錦衣衛統領的命令才行,而錦衣衛的統領乃是陸炳,如今梁玉來此雖然是陸炳知曉的,但是陸炳並沒有什麼任務交給梁玉到四川來辦案。而如果再在這裡鬧出什麼亂來,最後麻煩的自然是陸炳了。稍有差池,不定整個錦衣衛都要受到嚴厲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