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守衛也好,太監宮女也罷,他們自然不知道到底皇宮發生了什麼,只是知道皇上身患惡疾。而且還會傳染,一般人都不敢輕易靠近,久而久之。這也使得所有人都下意識的不去太注重御書房這一塊,也正好給了正堯一個可趁之機。
這已經是正堯七年之久的時間沒有正式如此愜意的在皇宮裡面行走了,回想當初,在皇宮裡面與寧安嬉戲打鬧,與嘉靖吟詩作賦,與陸炳、張居正等人高談闊論是何等的令人懷念。
可是如今物是人非,公主不在,陸炳已死,嘉靖被軟禁,徐階,張居正等人更是法取得聯絡,偌大的皇宮,除了花花草草,依稀的太監宮女,再人影。
如此之境,再是婀娜多姿美輪美奐的建築,正堯也沒有心情去欣賞。
不知不覺,正堯已經來到了午門口,這裡可是曾經自己與方玉陽參加武科舉比試的地方,也正是從這裡開始,正堯才真正意義的踏入了官場,哪怕有史以來,正堯的官職都不像是官。
看的越多,心裡就越是複雜。那些美好,那些驚心動魄,那些糾纏紛爭,似乎都附在了回憶之中。
“不行,如果不及時制止住嚴嵩,眼前的一切勢必會變得更加凋零,不論是為了國家,為了個人,還是為了寧安,我都必須將嚴嵩剷除,不成功便成仁!”
握緊拳頭,青筋暴起,卻見正堯的嘴唇依稀有了絲絲血漬,足以見得,此刻正堯的心中對嚴嵩有著盡的怒意。
“張公公,何事走的如此之急啊,難不成宮裡又發生了什麼大事?”
就在正堯喃喃自語的時候,卻見從未央宮宮門口匆匆走出來一名中年太監,只見他神色十分的驚慌,令得迎面走來的另一名太監不禁好奇的對他問了起來。
在最近的一段時間裡面,宮裡面確實相對以往要緊張了許多,再加上傳聞嘉靖身患惡疾一事鬧得沸沸揚揚,宮裡上下自然就更加慌亂不堪,甚至有的太監宮女更開始了潛逃。
因為怕被傳染,所以甘願冒險。
而現在有太監如此的驚慌緊張,顯然又發生了什麼大事。又因為目前的境況,如果再發生大事,那很有可能與嘉靖的病情有關,所以作為老奴才的太監,下意識的還是想要關心一下。
被叫住的是一個姓張的中年太監,衣著打扮與正堯的沒有什麼明顯的區別,或許不一樣地方就是肩膀上面的花紋不同罷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張公公在後宮裡面也任有官職,並非尋常太監。
見情況似乎有異,正堯也索性湊了上去。
“是啊,張公公何事如此驚慌,莫非皇上那裡出了狀況?”
正堯也跟著附和問道,不過顯然他就問的比較直接了。
然而正堯表面這樣問,可是他的心裡卻並非這麼想的。
眼前這個張公公擺明就不是從嘉靖那邊走過來的,也不是從沈貴妃那邊而來,那很明顯,應該是嚴嵩的人。想到這裡,正堯覺得有必要問問,不定還可以問出與嚴嵩有關的資訊來。
張公公眼見迎面走來兩人,見到正堯不由地愣了一下,顯然不認識正堯似的。
好在正堯反應比較快,立即向對方介紹了自己,與此同時還中生有的多虧當年這位張公公替自己淨身,才沒有那麼痛苦,現在對張公公依舊比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
感情連星爺的臺詞也用上了,也註定這個張公公被正堯忽悠一番。
果然,見正堯的這麼頭頭是道,煞有其事的樣子,他也不禁開始相信正堯所的事實,於是下意識的往四周瞧了瞧,在確定並沒有什麼人之後,便心翼翼的道:“兩位公公,實不相瞞,剛剛雜家聽到了一個訊息,而這個訊息確實有點駭人聽聞。”
“訊息?是何訊息?”
正堯和另外一名中年太監立即追問道,二人的臉上都充滿了疑惑的神色。
而對於正堯而言,這個所謂的訊息一定非比尋常,不定就與嚴嵩有關,看來似乎連老天都在幫自己。
因而,正堯也不由地心中一陣竊喜,或許這個訊息對自己有絕對的利好。
張公公見二人表情如此訝異,他的那一顆虛榮心自然而然的便達成了,於是便立即示意二人靠攏,然後用手捂著嘴,悄聲道:“剛剛在經過坤寧宮之際,突然從樹上掉下一片樹葉在雜家手上,而待雜家仔細一看,樹葉上竟然赫然寫了一些字。”
“寫了一些字?什麼字?”
聽到這裡,正堯就更加的好奇心動起來,只不過由最初的那份竊喜微微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