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已經被某種力量給推動了似的。從最初的與寧安相遇,岷江詩才大會,峨眉山之行,科舉之途,武舉,到自己當上駙馬,去陝西,甚至是揚州,州兩地奔走。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都有著各自的原因,但是這一切的一切也都是正堯被迫去接受的,似乎沒有哪一件事是自己真正去做,真正要做而且還是成功的。
沒有,當真沒有。
之所以考科舉,目的是為了安撫李乘風,後來則是因為看不慣嚴嵩在朝堂上的那種飛揚跋扈不可一世,決定將其扳倒。可是不管怎樣也好,正堯都沒有主動的去出擊過,這使得論做什麼,正堯都顯得很被動。
唯有到了當上駙馬那一刻,正堯才真真正正將自己當成了一個大明人,有責任履行自己應有的義務,他要當一個好女婿,當一個好丈夫。後來才有了決定為朝廷認認真真做事的想法,才有了去陝西的破案的決定。
越想越多,越想越發複雜,正堯的思緒開始胡亂紛飛,所有神經如同麻花一樣糾結在一起。一時之間,根本法解開。
“此處客棧確實很有問題。店二過於熱情,一雙看上去並不是很粗糙的手與他的店二身份有些不吻合;掌櫃雖然一直都在打著算盤。但是發現他的賬簿似乎都沒有翻過頁,他很有造假嫌疑;那兩名女住客一直沒有話,只是發笑,給人的感覺很神秘。而她們所散發出來的香氣還夾雜著一種麻醉的味道;斗笠壯漢身形魁梧,看似一個莽夫,但是在大廳之中他甚至連怒氣都沒有發出過一絲,確實不得不讓人懷疑;七個大漢,從大廳一直鬧到廂房。又住在一間廂房裡面,有意的喧譁吵鬧惹人注意,恐怕也是別有深意;至於最後那名公子,雖然表現的質彬彬,但是卻總給人一種看不懂的感覺。這些人,都很有問題……”
正堯又就著客棧裡面所見到的嘀咕了一番,從一進客棧到進屋一刻,每個細節。正堯也都好好的回目了一遍。最終得出了自己的結論。
在這個怪異的客棧裡面,遇到了一些怪異的人,然後又看到了怪異的事情,不得不讓正堯也產生了怪異的想法。
“哎,算了吧,頭痛!”
正堯長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漸漸地。閉上眼,入了夢鄉。
屋外chūn雨連綿。未曾停歇。
陣陣勁風吹來,拍打的窗戶“嘎吱”作響,註定將是一個不眠之夜。
“砰!”
“砰!”
突然連續兩道輕響傳出,剛剛進入睡夢的正堯頃刻間被驚醒。隨即正堯連忙穿好衣物,並沒有叫袁海雲,獨自一人習慣xìng的往門外走去。
正堯可以肯定的是這一道輕響絕對不是幻覺,而且很有可能是某種打鬥聲。
為此,正堯便聞聲而出,輕輕推開房門,往樓下走去。
由於天字五號房是靠近樓梯的,因而正堯很快的便下了樓,四處打量一番之後,卻發現周圍並沒有一絲異常,桌椅板凳均是整整齊齊,罈罈罐罐也都完好損。
“這兩道輕響是從這裡傳來的,為何到了這裡卻什麼都沒有了呢?”
正堯不禁疑惑的自問道,然後又下意識的往左右兩邊再看了看,卻依舊一所獲。
然而在正堯轉身往窗外看去之時卻赫然發現客棧大廳靠進門處的窗戶竟然是半開著的,同時還有滴滴雨水透過縫隙票進屋來。
見此情形,正堯立即豁然開朗:“一定是窗戶發出的聲音!兩道聲音,那就是有兩個人先後從窗戶跳了出去!”
正堯慢步輕聲往窗戶走去,走到跟前,下意識的將頭往窗外探了出去。
“嘀嗒!”
屋簷的雨水瞬間滴落在正堯的臉上,一陣冰涼之感從心底裡驟然生起。而與此同時,隱隱看得見遠方的雨中竟然站著兩個人影!
雖然正堯看不見兩人的樣貌,但是單從身形,正堯便已經認出了此二人。
此二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名斗笠壯漢和那一名白衣婦女。
對於眼前所見這一幕,正堯完全已經看不明白。只見那斗笠壯漢一把扔掉頭頂戴的斗笠,如一東瀛武士一般,一道殘影劃過,瞬間便拔刀出現在了那名白衣婦女面前。
不過那名白衣婦女卻顯得很淡定,一點也沒有驚訝或者恐慌,眼見長刀駛來,她卻只是輕輕一閃,一個後撤步如一仙女般直接跳到了樹梢,分毫不差的躲開了那一刀的凌厲攻擊。
正堯沒有衝出去,只是在視窗靜靜地看著。對於正堯來這二人都與自己關,誰死誰不死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不想去